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沧桑的声音。
紧接着,那群黑衣人就自动往两边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在一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上前。
唐晓和顾谨白相互看了一眼。
傅启!
傅司煜的爷爷。
那个三分之二身子已经埋进黄土的傅家前任家主。
他不是已经病入膏肓,只剩下半口气在医院里吊着吗?
看来,情报有误啊!
在看到傅启那苍白如纸的病态脸色,唐晓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为了带走闫一诺去威胁傅司煜,傅启居然亲自过来了。
那就足以证明一件事,傅启这边已经刻不容缓,甚至……
迫不及待!!!
难道,这老头时日不多了?
想想还真的有那个可能。
“傅老爷子不乖乖的在医院里养病,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来我们景城找顾家的麻烦?”唐晓冷笑着。
她的话,引来了傅启的注视。
只是一眼,就让唐晓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不得不说,傅启的眼神,就像浸了毒一样,冰冷,狠毒。
他还是第一个让唐晓从头到脚厌恶的老人。
傅启目色逐渐的阴鸷:“这景城的
风景也不过如此,如非必要,我还真不想来。”
唐晓听着,直接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那还烦请你麻溜的滚出去,你说你这副骨架,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坏了旁人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一眼都不想见到傅启这个老头。
“唐小姐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在景城只手遮天吧。”傅启因为唐晓的话,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
就如同毒蛇吐着蛇信子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顾谨白的脸色同样冷到了极致:“你不会以为,自己的手能够伸到景城这边吧?”
“我家夫人不喜欢你,那你就麻烦的滚出去,少来碍她的眼,半死不活的人了,还想着当千年的妖怪来恶心人吗?”顾谨白毫不留情的挖苦着。
他这毒舌的功夫,有所见长。
唐晓在一边听着,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论口水战,傅启一张嘴也说不过唐晓和顾谨白两张嘴。
更何况,自己这会站在被人的地盘上,也确实不好将话说的太满。
想着,傅启将目光落在了闫一诺的身上:“闫小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你说走就走?你哪里来的脸面,今天我就将话放
在这里了,我不走,要滚你自己滚,ok?”闫一诺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傅启之前对傅司煜的所作所为,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听着闫一诺那自信的回答,傅启并不在意,只是勾唇冷笑着:“是吗?那还真的是可惜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傅启的话,闫一诺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我原本还想着,亲自过来请闫小姐过去见傅司煜最后一面,既然闫小姐不领这个情,那我也不强求了。”说完,傅启阴森的笑了笑。
他的话,狠狠的砸在了闫一诺的心头。
闫一诺睁大双眸,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上当吗?”
她相信傅司煜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被傅启制服了。
这个老不死的这样说,无非是想要诓骗自己。
她才不会上当呢?
唐晓微眯着双眸,仔细的观察着傅启的神色,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傅启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傅司煜到底怎么了?
跟傅司煜合作了这么多年,唐晓深知他的实力,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傅启冷笑着,
看向了一边的唐晓:“唐小姐,你跟傅司煜那杂种合作了这么久的时间……”
闫一诺在听到傅司煜被傅启这样形容的时候,怒火狂烧:“老家伙,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巴。”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谩骂自己宝贝的男人?
唐晓察觉到了闫一诺的情绪,她伸手一把拉住了闫一诺的手腕,冲着她轻轻的摇着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冲动。
傅启露出了森冷的笑容:“一个不被傅家承认身份的人,难道不是吗?”
“我呸,谁稀罕当你傅家的人,要不是血统无法改变,我还真希望他跟傅家,跟你这个老不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闫一诺狂怒不已。
她就是见不得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诋毁着傅司煜。
尤其那个人还是傅启这个变、态。
闫一诺手臂上青筋暴起,怒瞪着傅启,咒骂着:“死老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我男人狗,你才是狗,你再羞辱他一句试试?”
“就你这身子骨,最晚在几年两腿一伸直,直接就翘辫子了,你说我男人一句不是,信不信我让你死后都不安生。”
“我直接拉你鞭尸,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最好祈祷自己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