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诶?”郑长素睁大眼,费劲的回忆了一下。
她记得待在位子上太无聊就一直喝酒来着,好像喝的……有点过?!接着脑子里就跟翻书似的…哗啦啦…全都想起来了!
郑长素赶紧流利的向梅岭认错:“小师兄,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坚决不在重要场合喝醉酒了!!!我发誓!!!”赶紧配合的举起手!!
梅岭哪里会不知到她打的小主意,冷哼一声,只觉得牙根直痒痒:“这事儿没完,你给爷等着。”
“……”求问!她现在回九歌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寿宴上杯光筹措,好不热闹!梅岭和郑长素显然不是这种场合里的佼佼者,两人相视一眼,都把对方的意思琢磨透。
“高台上风景不错。”梅岭提议。
“嗯!嗯!要不,上去看看。”郑长素复议。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他们两个从后面绕道到琉璃亭下面,刚好赶上一首新曲奏起,两人一前一后就上到亭子上面。
亭子上有两个人,一立一坐,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背对他们而坐正在抚琴的人,应该是澹台府请来的琴师!郑长素越看琴师的背影越觉得熟悉,好像 “沈清之?”
琴师闻声回头,琴声戛然而止,看到身后的人,没有半分惊讶,倒像是看见一个熟悉友人一般,眉眼之中染上几分笑意:“原是郑姑娘,看来沈某同姑娘颇有缘分。”
郑长素也没想到,竟会在金陵城在遇到这个只有寥寥几面的男人,然后猛地想起来他的绢帕还在自己这里,赶紧从袖口中掏出来,将手心那一方干净的绢帕摊在沈清之眼前,笑嘻嘻的说:“还你,还有你别叫我郑姑娘了,我不习惯,你就跟我小师兄一样,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也叫你清之怎么样?”
“好,长素。”沈清之坦然答应,接过绢帕。
“咳咳!!”旁边被忽视很久的人,清清嗓子凸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走过去拍在沈清之的肩上,挤眉弄眼:“清之兄啊,也不介绍介绍。”
“我叫郑长素。”郑长素爽利的说到,又拉过被身边的梅岭介绍:“这是我小师兄,梅岭。”说话不似官家女子,落落大方,带着一股江湖人的豪爽。
“在下莫卿,你们同清之一样叫我莫三就好。”莫三是一个剑眉星目,五官突出,偏黑的皮肤带着几分狂野,也是个爽朗的性格……
言谈几句,就会发现莫三属于好相处的类型,他们几个人聊到了一块,就连一向难相处的梅岭都会不时攀谈几句,不过看到一边只是浅笑却并不说话的沈清之的时候,梅岭眼中满是疑惑。
梅岭心中暗道不该啊,这人骨形长得恰到好处,怎么会是这样一张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的脸?许梅岭的眼神太过直接,就连一边相谈甚欢的郑长素和莫三都感觉到了,郑长素戳了一下梅岭,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小师兄,你这样炽热的看着清之,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梅岭抬手就打算拍死旁边这个乱说话的丫头,但是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啊!!!!!”尖叫过后,便是接连不断地惊呼声,还伴随着茶碗摔碎的声音,郑长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率先飞身越下琉璃亭,同她一同下去的还有莫三,两人一前一后冲到了事发地点,只见寿宴的主人澹台老爷子此刻跌坐在地,两眼外凸,形如一只脱水而垂死挣扎的鱼,一只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口中不断涌出白沫,脸颊迅速涨出一种诡异的红,紧接着只见老爷子双眼猛的一挣,便像断了线的弦,整个身体骤然瘫软过去。
“爹!!!”澹台沅半抱着澹台老爷子一边扶着他的头,另一边牢牢抓着老爷子的手不住摇晃,惊慌失措的哭喊。
郑长素并两指放在老太爷颈侧,已经气息全无,回天无力。
就在此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郑长素就扑倒在老太爷身边嚎啕大哭,一时间哭声四起,场面混乱不堪,今日的寿宴顷刻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被推的一个踉跄的郑长素被人及时扶住手臂,见扶自己的人是沈清之,正要开口道谢,一旁的梅岭却一把揪过郑长素骂道:“这么急着跑下来做什么??有你什么事?!真把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当回事儿了!”
郑长素知道小师兄这次是真的急眼了,偷偷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任小师兄骂个痛快。
就这一会工夫,闻讯赶来的其他家眷也冲进了人群里,局面更加混乱不堪!一直到官府的人赶来,才勉强将局面控制住,通知官差的人正是莫三,只见他同领头的大人不知在说了些什么,大人连连点头称是!随后指挥着衙役大喝一声:“本官是金陵县令,都不的喧哗!此案疑点重重,未查清之前,所有人统统不得离开澹台府半步!”
此言一出,反对声一片,他们都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个别的当场就打算离开,让县令直接将人压下,闹腾的人这才安分下来!
莫三朝他们走了过来,苦笑着说:“这下麻烦了,澹台老爷子猝死,圣上恐怕不日便知,彻查也是早晚的事,但是今日参加宴会的人实在太多,想查清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