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像是一种随意的态度,就好像解决我们只是顺便一样,但如果解决不了我们她也无所谓,而且,早在第一次见苗王的时候,她就有意暗示我母蛊在她那里,握住把柄却不善用,反而是给我们安排了这样一出蛊虫自相残杀的大戏等着我们,这不像是苗王的性格!我也不会相信一个能当上苗王的女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郑长素说着,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去看下面,她转过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岂,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竟然一时让岂动弹不得。
“底下的这些蛊虫,自相残杀的戏码,还有你方才说的话,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下面这一幕,情绪崩溃,理智失控跳下去找母蛊,而跳下去,只有一种结局,就是我们三个都会死!”郑长素盯着‘岂’说道,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岂’听到这番话,依旧面不改色。
郑长素继续往下说:“岂,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刚刚在我们面前催动蛊虫!我和莫三还有阿辰虽说武功不算江湖顶尖,但探查活物的本事却是有的,如此多的蛊虫埋在地底下却让我们均无所觉,是为什么那?”郑长素将长剑回鞘,神色淡淡的看着此刻已经有些笑不出来的岂。
“……这能代表什么?!不过的却有些可惜,唤醒这些常年沉眠的蛊虫确实耗费了我不少功夫!”岂一脸镇定的说到,不觉得她洞悉这些有什么作用!
“常年沉眠的蛊虫要唤醒恐怕距离不能太远吧!”郑长素此话一出,‘岂’彻底变色。
“……呵呵!百密一疏,我还自以为□□无缝那!既然姑娘都已经发现催动蛊虫有距离限制,我也懒得再装下去!”岂说着就直接站了起来,还扭动了几下酸涩的脖子,也扯动了肩上的伤口,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全身上下气势浑然一变,哪还有方才的狼狈。
郑长素忐忑的心顿时放下一些,至少她赌赢了一半,这里的确没有母蛊!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姑娘了,姑娘能从入梦蛊逃脱,又如此聪慧!果然十分合我的胃口。”‘岂’这话明显越界,语调中带着露骨的调戏意味,面不改色的抬手夹住阿辰直刺过来的剑,回头笑了一下:“舞刀弄枪实在不适合小孩子,还是放下比较好。”说着,岂直接将阿辰的剑震断。
阿辰同时也被震得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如同凶狼一般狠狠瞪着岂,眼中杀意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不好,是调虎离山!”莫三突然出声!通过郑长素和岂两人的对话,既然催动蛊虫不能离得太远,母蛊又确实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母蛊其实离清之并不远,至少绝对在巫祝府周围,而他们这一路上丧失冷静!又被太多守卫绊住手脚,为今又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刻意的将他们三人引开,并有意拖延时间,答案昭然若揭,苗王醉翁之意不在酒,从始至终就不在他们身上,现在看来,苗王的意图十有□□怕是在大巫祝府,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夙兮或者苍术身上!但不论如何,此时的大巫祝府恐怕已经深陷泥泞。
莫三身形极快的连番越过屋檐,往大巫祝府快速移动。
阿辰紧随其后,郑长素却被身后而来的力量突然拉住手腕,长剑出鞘半分,立刻被‘岂’眼疾手快的按回去,郑长素却趁机点了他手腕上的麻穴,转而又连点几下,让岂动弹不得,把自己手抽出来的同时抽出剑抵在‘岂’脖子上。
“别动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个秘密!”岂没有躲避脖子上的利刃,反倒笑嘻嘻的继续说:“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蛊毒早就攻其五脏六腑,即使找到母蛊,用解蛊的方法也是回天乏力,他早就没救了!”
郑长素却并没有因为‘岂’的这番话而被激怒,即使这番话已经化为利刃一刀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脏上!
“等一下!”‘岂’眼看着郑长素要走,赶忙出言喊道,郑长素的脚步却并未停下。
“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你的情郎活下来,你就不想听听!”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是敌人!”郑长素终于停下来并转过身。
“凭我中意你!”‘岂’言语极其直白,看着郑长素的目光侵/略/性极强。“你大可放心,我也没那么大度,因为这个方法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有勇气去做,就算做了,你也不一定会成功,因为这个方法根本就不是解蛊,我也向来不会解蛊,我只会种蛊!”
“说你的方法。”
“很简单,只要你能在你男人还有口气之前找到母蛊,将母蛊种到自己身体里,母蛊有了温养的地方,得到安抚后子蛊自然也会安分下来,感受到母蛊的子蛊会将释放的蛊毒从他的心脏中撤出来,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用药将其余残毒排出去即可。”岂说到。
“怎么种?”
“只要有伤口,你把母蛊放到伤口旁边,它自己会爬进去,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过程可不怎么美妙,或许你会撑不住先杀了你自己!我在玲珑塔时,就时长用活人做实验,自然也有过让蛊虫直接爬进活人体内的,嗯……让我想想,当时那些人,好像都忍受不到最后,不是求我杀了他,就是自己咬舌自尽了!……哦!对了,甚至有一个还活生生把自己撞死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