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蒋忠民淡淡的回。
“那好嘞,我这就去了。”言罢,宋元伟转身就要离开。
忽地,他的眉头皱了皱,又重新回过头看蒋忠民。
“还有事?”蒋忠民问。
“老师,我昨天和正松见了面。我听说,最近谷晓总是往外面跑。”宋元伟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
“往哪里跑?”蒋忠民反问。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应该是四川一带。”宋元伟回。
“四川!”蒋忠民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变了,“这个小兔崽子好端端去四川干什么?是去成都吗?”
“不太清楚。”宋元伟摇头。
“弄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去四川,如果去,那两个人也不能留!”蒋忠民皱眉道,“早知道当年就顺道把那两个人也弄死!”
“……好的,我立刻去查。”宋元伟严肃的说。
“如果确定谷晓是去了成都,那你就先得去一趟梅岭,找找那个叫崔香雪的,看看能不能封住她的口,要是封不住,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我知道。”宋元伟回。
……
拘留所,蒋云帆在几个大眼瞪小的民警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站在拘留所的大门口,仰头望了望天空。
就说他家的老头子不会不管他。
他可就这么他一个儿子,他死了谁替那个老不死的送终啊?
“蒋哥,去哪儿啊?”蒋云帆的小跟班问。
“去……”蒋云帆想了想,“去帮我打听打听方鸿远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他。”
“方鸿远,哪个方鸿远?”小跟班问。
“你傻啊!”蒋云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小跟班的脑门,“还不就是繁星宇宙的那个方总。”
“哦……”小跟班转身就要走。
“车给我。”蒋云帆冲着小跟班道。
小跟班眼睁睁的看着蒋云帆把
自己的车钥匙拿走了,点头哈腰的帮他拉开车门。
坐在车上的蒋云帆脑海快速的动着,最后将方向盘重重的一拍,“该死的李馨,竟然敢拿刀捅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双目煞红,开车狂奔。
……
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满目都是行走的医护人员。谷晓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默默的透过探视窗望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着管子的苏立鹤,拳头死死的握。
他不信,这个案子就这么的难查!
每次他一查到点线索,就总能及时的中断!
脚步声缓慢的而来,在谷晓的身边停下。谷晓抬头,朝着方鸿远望去。方鸿远没有说话,而是在谷晓的身边坐下,一样的沉默。
忽地,谷晓一握拳,重重的垂了一下椅子。
“很难吧。”方鸿远主动开口道。
谷晓沉默。
“其实,如此艰难,我从一开始就想到了。”方鸿远点点头,叹息道,“如果当初问心同意将她妈妈尸检,事情或许会好上很多。”
“……”谷晓拧了拧眉,“那为什么不尸检?如果对案子有帮组,为什么不劝她同意董阿姨尸检?”
“在你的心中,可能是案子更加重要。可是在我的心中,只有问心最重要。”方鸿远转头直视着谷晓的眼睛,“因为将问心母亲尸检,问心会难过。”
“可是,尸体是很重要的证据!”谷晓不明白了,“难道,所谓的正相,她不想要吗?”
“如果可以,问心她也会想要真相。但是作为一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多年的女儿,她不希望别人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动刀子,我能够理解。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强迫她。纵然这么做,以后的事情处理起来会很困难,但是我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蒋忠民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方鸿远道。
他相信,谷晓会尽力去查。
就算最后所有的认证物证都不在了,也还有他。他是蒋忠民的亲儿子,那个曾经被他掐死的儿子。如果他出面指证,蒋忠民必死无疑。而且很多年来,他都有搜集蒋忠民、蒋云帆犯法的证据。
他手上的任意证据,都可以推到蒋忠民。
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这么做。
二十年了,他不愿意和蒋家再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我输了。”无声良久,谷晓痛着心回。
“于问心,你是输了。但是于法理,我输了。”方鸿远苦笑着回。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谷晓直视着方鸿远。
他总觉得,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蒋忠民的那一拨当事人,现在就方鸿远知道的详详细细。
“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我没有告诉你的理由,我只能给你一些提醒。”方鸿远也直视着谷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你稍微松懈一点,苏立鹤不会活着醒来。”
“你……”
“你动作如果再慢一点,最后一个事情的当事人崔香雪也应该会被封口。”方鸿远继续道。
“你是说,他们会去找崔香雪?”听着方鸿远的话,谷晓的脸色大变。
“如果换作你,你会不会去找崔香雪?”方鸿远不答反问。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