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使劲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额间冷汗涔涔。
“你怎么了?”望着刚刚还脸色红润,现在却呼吸不稳,脸色惨白的林乐,方鸿远问。
林乐朝着方鸿远伸出手,脸上的汗越流越多,很快的,薄薄的衣衫也有点湿了。她虚弱的说,“鸿远,我好难受,我头好疼,我肚子也好疼。”
方鸿远,“……”
“
鸿远,你过来扶我一下。”林乐见方鸿远没有动作,继续无力的说,“我说过,我不能回想那天晚上的情形。我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痛不欲生。你,你过来扶着我,送我上医院。”
“……好。”从林乐的脸色上看,方鸿远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因为,即便是一个天才演员,也不可能在演戏的时候一秒钟让自己疼的浑身湿透,他们最大的限度只能在眼神、肢体、面部表情方面来诠释一个假的痛苦。
说着,方鸿远双手扶住林乐的身体,“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我开车比救护车过来要快……”
话说了一半,方鸿远突然感觉自己腰上一痛,错愕的低头朝着自己腰上望去。原本林乐孱弱无力的手里,多了一个蓝色的针管,她的拇指按住针管推杆,一个用力,一整针管的水直接注入了方鸿远的腰里。
很快的,方鸿远的腰身开始麻木。
“你……”方鸿远用尽仅有的力气推开了林乐,愤恨的望着她。
他竟然,又载在她的手上了!
看着肢体逐渐变的不停使唤的方鸿远,林乐直起了摇,整理着自己被汗水淋湿而贴着脸的发丝。整理头发的时候,林乐冲着方鸿远得意的笑了。
“可恶!”方鸿远咬牙。
“你再骂,也没用了。”林乐靠在沙发上,望着方鸿远喘着粗气说。
其实,她也不是全然都在演戏。
比如,她刚才喝的那杯茶。
茶里,的确是下药了。
这药,会令人感觉到肠胃筋挛,痛不欲生。
她跟方鸿远认识七年了,知道方鸿远的性格,更知道吃过一次亏的他是不会再喝自己倒的东西。所以,之前的那一杯茶的药,她是给她自己下的。
为了,就是降低他的防备心,好趁着他扶着自己上医院的时候,将针管里的药
扎到他的身上。
“放心吧,我注射在你身上的药不是毒品,只是麻醉剂。”林乐从方鸿远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肯定道,“如你所想,我就是不愿意让你去参加婚礼。”
“就算这个婚礼我不参加,我跟问心也是夫妻。”方鸿远靠在墙瘫着,提醒林乐。
林乐失声笑了。
方鸿远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的望着林乐。
林乐按着肚子,吃力的挪到了方鸿远的身边。方鸿远嫌恶的望着她。林乐可不管此刻的方鸿远看自己是什么眼神,头一歪,轻轻的靠在了方鸿远的肩膀上。
方鸿远,“……”
林乐的这一针管麻醉剂,彻底的麻痹了他的身体,他没办法躲开。
“鸿远,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你安静下来。”林乐依偎在方鸿远的肩膀,浅声呢喃,“你知道我想这一刻,想了多少年吗?”
“你想了多少年跟我没有关系。”方鸿远无力的回。
“怎么没有关系?”林乐不可置否,仰头凝视着方鸿远的脸,“如果不是你这几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方鸿远,“……”
“如果我不爱上你,我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林乐继续道。
“所以,那天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莫冬逼你的,全都是在骗我的,对吧?”方鸿远缓缓的闭合了下眼睛,复而慢慢睁开,“事到如今,你跟我说实话,莫冬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自杀的,这不是你亲眼所见的吗?”
“是吗?”
“不过,那些事情确实不是莫冬逼我做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现在是在大溪地,又不是在国内。”林乐从方鸿远的肩头离开,正对着他,控制欲极强的摸着方鸿远的侧脸,“我现在就算将你从这里带走,谁不会有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