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方鸿远尽量顺着蒋云帆的话回答。蒋云帆突然将刀上下一挥，狂躁的咆哮着，“谁想认哥哥了！你现在怎么不说我不配啊？”

那上下挥舞的刀尖，刚好贴着方鸿远的衣襟而过，将方鸿远的衣服划出了几个口子。

方鸿远朝着王灿示意让他救人。

现在蒋云帆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

可是王灿看见方鸿远处在险境，怎么也不肯破窗

进来救苏问心。他觉得他现在要是强行破窗，就是拿方鸿远的生命开玩笑。他不停的冲着方鸿远比划手指，示意他先将蒋云帆的刀子夺下再说。

方鸿远急了。

“谁！”蒋云帆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转身望去。

王灿吓了一跳，赶紧躲了起来，按住自己的心口长舒了口气。

“没有人，你幻觉了。”方鸿远安抚了一下状若疯子的蒋云帆。

听到方鸿远说话，蒋云帆突然重新回过身子，冲着方鸿远痴痴的笑了出来，泪水在他的眼眶转动。方鸿远冷眼看着蒋云帆，在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刀子从蒋云帆的手里夺下来。

他如果不解除自己的危险状态，王灿是不肯破窗进来救人的。她躺在血泊中，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害怕她大出血有生命安全。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么？”蒋云帆握着刀，刀片轻轻的抵住了方鸿远的心口，沙哑着声音问。

“为什么？”方鸿远反问。

“都是你们逼的！”方鸿远这一问，蒋云帆再次疯狂了起来，他抓着方鸿远的衣襟，‘刷刷’两下，方鸿远的衣服被他割下了一大片！

“方总……”躲在窗口的王灿吓的魂飞魄散，以为蒋云帆要杀方鸿远。可定下心一看，蒋云帆的刀只是在割着衣服宣泄，刀刃并没有落在方鸿远的身上。

蒋云帆一边划着衣服一边憎恨的说着，“你、那个老畜生，还有那个老畜生的妻子，都在逼我，都在逼我！”

“……云帆。”方鸿远拧了拧眉，突然对蒋云帆换了一个称呼。

蒋云帆眼波一动，手突然停住了。他抬眸，直直的望着方鸿远的脸，像是幻听了一样的呢喃着，“你喊我什么？”

“你说是我把你逼疯的，我什么逼过你？”方鸿远问。

当然除了抢走苏问

心。

如果是这件事情，他永远不后悔。

“你没有吗？”蒋云帆红着眼眶问。

方鸿远再次朝着王灿望去。

王灿急的不停的朝着他比着手势。

方鸿远心里也急，他想了想，道，“没有，我跟蒋家本无瓜葛，又谈什么逼不逼你？”

“还说没有！”蒋云帆再次暴走，质问道，“你明明活着，活的光鲜亮丽，为什么却始终不让我知道你活着！就是因为亲眼看着你被那个老畜生和他的妻子掐死，我的心才凉了。那件事情，就是我一生的噩梦。我在噩梦中堕落，在噩梦中醉生梦死，我想要忘记。可是我忘不了啊！你知不知道，在十岁前，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的脸。你在水中挣扎，脸色惨白，目光狰狞。你留着血泪问我为什么不救你。”

“……”方鸿远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因为你的原因，我从来都不敢去河边。偶尔去一次两次，我就感觉到噩梦来袭的窒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蒋家，活在你的阴影里，活在那个老畜生的魔掌里。”说着说着，蒋云帆眼泪落了下来，疯癫的问，“可既然你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活着，我至少不会做那么多年的噩梦，不会一看见水就恐惧，不会为你的死日夜自责！”

“你……”望着蒋云帆近乎扭曲的脸，方鸿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轻舒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是没想过告诉你还活着！”

“你骗……”

“我没有骗你！”方鸿远打断蒋云帆的狂怒，冷静的说，“那一年，你八岁，我的病刚刚痊愈，我去找过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蒋云帆不愿意相信方鸿远的话，肯定道，“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从来都没有找过我，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