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心痛的呼吸急促,话都说不清楚了。她从颤抖的说,“我、我不知道,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啊……”
“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方鸿远顾不得再多问,将梅问心打横抱起,飞快的朝着急诊科冲去。
……
剧烈的疼痛,经过了一个小时后已经减轻了不少,梅问心靠在方鸿远的身上,紧张的问医生,“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她腹中的痛,让她想起了上次流产时候的阵痛。
她害怕自己又怀孕却意外的流产。
要知道,这段时间她和方鸿远一直在备孕。
医生拿着梅问心的仔细看了半天,他的眉头紧皱,像是思量着什么。
“怎么,我太太的身体有问题?”医生的长时间不说话,方鸿远也异常紧张了起来,握着梅问心的那只手心也身处了汗水。
医生摇头。他放下化验单,推了推眼睛,严肃的问梅问心,“你最近是不是在吃激素性的药?”
“激素性的药?”梅问心一脸茫然的回,“没有啊!”
“可是……”医生看了看化验单,确定道,“你最近肯定吃了激素药了,要不你去排查一下自己体内的激素六项吧。”
“……”梅问心不语,求助的朝着方鸿远看去。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吃过激素药啊!
而且,她身体好得很,最近感冒都很少,药都没碰过。
“查一下吧。”方鸿远回。
“查激素六项,也不是立刻就能查得到的。我们一般建议月经后的三到五天,空腹来医院查。”医生又说。
“我月经应该就这几天来,到时候我们再过来吧。”梅问心想了想回。
医生,“也行。”
“那她的腹痛……?”方鸿远问。
“腹痛的话,可能多少跟激素药有问题,眼下来说不能说问题是大还是小。她不是
说月经快来了吗?等月经过后查了激素六项再说吧。”医生并没有给方鸿远确切的回答。
方鸿远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医生笑着说,“没事,别紧张。如果她真的是用药不当,到时候立刻停药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那谢谢医生了。”方鸿远回。
……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梅问心和方鸿远的心情都很沉重。
医生怀疑梅问心吃了带有激素的药,可是在他们的记忆中,梅问心从来都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她误食的。
可是,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误食激素药呢?
在梅问心和方鸿远的心里都有一个为什么会误服激素的答案,可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急诊到住院部的走廊悠长,梅问心沉默的走着,时不时的朝着方鸿远望去。方鸿远目光深沉,像是在想着什么。
走廊的拐弯处,梅问心突然停滞了脚步,冲着方鸿远喊道,“老公。”
“嗯?”方鸿远回头。
“没事,叫叫你而已。”梅问心冲着方鸿远微笑了起来。她主动走到方鸿远的面前,突然张开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方鸿远的腰。
方鸿远的心房轻颤了一下。
梅问心靠着方鸿远的心口呢喃道,“老公,我们结婚一年了。”
“所以呢?”方鸿远问。
梅问心浅声道,“我好想和你生个宝宝。自从红色令杀青后,我们便一直在备孕。如果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应该已经怀孕了……”
“呵,你身体当然没问题。”方鸿远不等梅问心说完,径直的打断了她的话。
梅问心默默的离开方鸿远的心口,仰望着方鸿远的脸。方鸿远低头,额头贴着梅问心的额头碰了碰。他的指尖抚弄着她的脸庞,柔声道,“别胡思乱想,没事的,只
是误服了一些激素而已。医生说了,如果及时停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梅问心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她也希望没事。
“又哭,再哭把你卖了!”眼看梅问心的眼泪又要往下掉,方鸿远突然将脸一板,冷着脸威胁道。
明明心里难过的想哭,可是听着他认真的言语,梅问心忽然一个没憋住,‘扑哧’的抿唇笑了。
笑眼中,噙着些许泪光,让人心疼。
她嘴巴鼓啊鼓,下巴高高的翘了起来,兀自肯定道,“你舍不得。”
“呵,你倒是挺有自信的。”方鸿远没好气的戳了戳梅问心的额头。
梅问心捂住被戳痛的地方,哀怨的小眼神瞪着方鸿远,像是要用眼神‘报复’他戳脑门的仇。
这货真是爱戳她脑门,要是再这么戳下去,她的脑袋肯定会被戳通。
方鸿远无视了压根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的眼神,将她的小手一牵道,“走吧,我送你去陪会爸。”
梅问心安静的跟着方鸿远走着,依恋的看着方鸿远的侧脸。
这一生的漫漫长路,所有的亲人都慢慢的走散了。也许只要他温暖的手掌还在,她便能抗下一切的伤痛,从丑陋的蝉蛹蜕变成美丽的蝴蝶。
……
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