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姐,你乱说什么呀,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孩子半不半大,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空相思不空相思的呀?”像是被点中了心中的小心思似的,凤子卿的脸红了,话说的理直气壮却不敢直视梅问心的笑眼。
她感觉,自己的脸二十三年都没这么红过。
梅问心趁着凤子卿不注意,一把抽过了她手中属于自己的剧本,放在她眼神抖了抖,淡淡的回,“是吗?”
凤子卿瞪圆了眼睛,对梅问心的不信任很是不满,她翘着下巴说,“我是谁?我可是凤子卿,如果是我真的喜欢上了谁,才不会扭扭捏捏,我一定……”
“你倒是想扭扭捏捏,可是奈何你找不到人家啊!”梅问心憋着笑,再次打断了凤子卿的话。她手托着腮,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怎么办?一见钟情后便是杳无音讯,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难道你这段感情真的要无疾而终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了我们子卿这么好的妹子,唉……”
说着,梅问心仰头一声长叹,好一副惋惜至极的模样。
眼瞧着她这副模样,只怕任谁都想不到三年前的那个她,竟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哪里会像这样的戏弄人?
也许,那样的她,从离开他的那一年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梅姐姐,你真是……”凤子卿实在说不过梅问心,索性起身。
梅问心问,“你去哪里?”
“我……我……”凤子卿支支吾吾的,用尬笑掩饰着心中的想法。她说,“我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不错,天空中星星格外的好看,我上街头转转,顺便看看星星。梅姐姐,你去不去?”
“我?”梅问心朝着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的圆嘟嘟和粉嘟嘟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扯了扯,一声长叹,“你觉得我走的了吗?
”
要知道,她屁股后面还带着两小拖油瓶啊!
自打圆嘟嘟和粉嘟嘟出生后,她就没正经的出过门了。有时候实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托付给梅叶舟一会,然后她匆匆来匆匆去。
梅叶舟住院后,她便再也没出过门了,日常所用的东西一般都是凤子卿或者怀特帮她带回来。
怀特是她刚来塞班岛的那一年认识的,意大利人。三年前的她并不会说几句英语,每每出门都要麻烦梅叶舟帮她做翻译。梅叶舟身上有病,她不想他过于劳累,就报了英语培训班。
怀特是英语培训班的老师,一个意大利人,英语说的贼鸡儿流利。
三年来,怀特很照顾梅问心,因为怀特细心的辅导,梅问心的英语才不至于那么的蹩脚,最起码出门不用翻译叶能听说美国佬的话且能跟他们进行日常交流了。
不做文盲睁眼瞎的滋味真爽。
凤子卿也朝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小肉球看了一眼,很是同情的对着梅问心说,“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一会我带点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你还有圆嘟嘟、粉嘟嘟。”
“好呀,你开我的车去吧。”相处的太熟了,梅问心也没有跟凤子卿客气,非常愉快的将车钥匙丢给了凤子卿。
以前的她是不会开车的,因为她太迷糊了。她常常怕自己开车的时候误伤了别人。那时候在他的身边,如果司机在就是司机开车,如果司机不在,他就是他的司机。
而现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他,作为一个母亲的她,必须学会开车。粉嘟嘟的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要往医院跑,她如果不学会开车,便会耽误粉嘟嘟的病情。而且她有两个孩子,自己开车可以把两孩子放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一起带着,叫出租车就没那么便利了。
离开他的三
年,梅问心感觉自己变的像超人。可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更愈发怀念那时那个被他宠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己。
那时候的日子,美的像梦境一下。
如果不是粉嘟嘟和圆嘟嘟在,梅问心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一个很美很长的梦。梦里有情郎百般呵护万般宠溺,等梦醒来,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可是,她真的好想再重温一下有他的梦境,哪怕一时一刻都行。
梅问心出神的望着圆嘟嘟粉嘟嘟的脸许久许久,直到回神的时候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发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淹没了脸颊。
好想他。
……
从梅问心家离开的凤子卿,开着梅问心的车在街上游荡,很快的来到昨晚发生枪击案的广场。经过一天的时间,广场的秩序恢复了正常,地上的血迹也被洗干净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会以为昨晚那件事情是个幻觉。
凤子卿坐在路边的绿化带上,拿起手机,又在看着昨晚拍摄的那个视频。透过朦胧的黑暗,她看着他俊美的脸沉溺的如痴如醉。
良久,她呢喃一声,“你……你还会出现吗?”
如果出现,我还会遇上你吗?
……
智商一向不正常的艾伯特不知道今天怎么开了窍,对着向阳竟然热情的像当年初见时的那样。左一声又一声的道歉,赔笑的脸活像一朵迎风盛开的狗尾巴花。
向阳知道,他并不聪明的大脑一定在算计着什么,而且这个计策绝对不是艾伯特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