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你特别逗。”聂北突然憋不住了,猛的将肚子一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你竟然觉得我想插足我哥?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怎么那么逗?我嫌命长了插足我哥跟我嫂子?我要是真插足我哥,我天天不要会公司也不要回家了。你都不知道,我一看到我哥的脸,我就想起来他在公司里的烦人劲。简直就是个方扒皮、方世仁!我告诉你,那是我跟我哥在演戏~,我,我妈逼我找对象嫁人,我不想找,就缠着,缠着我哥给我当男朋友吓吓他们。”
“……”竟然如此,谷晓捏着生疼的眉心,无语的问,“那你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干什么?”
“我就是烦。”晕晕乎乎的聂北,一只手搭在谷晓的肩膀上,一直手撑着额头,原本一直在笑的她忽然哽咽了起来,“你说,我单身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他们都将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得逼着我嫁人结婚?我一个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学历有学历的人,为什么非得逼着我嫁人做别的男人的附属品?”
“……原来你是为这是烦啊!”见聂北哭的太悲催了,谷晓好心的安慰她,“不想嫁就不家喽,这有什么好哭的啊!”
“你说的容易,你要是天天被人逼着相亲,就差拿绳子绑着拜堂进洞房,你也会像我这样崩溃的。他们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她们只想我嫁人结婚。最好今年嫁人,明年就生个孩子。等孩子生了,什么工作统统都不要做了,就在家里带孩子相夫教子吧。凭什么啊?我凭什么要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我高学历高颜值,银行里的钱是所有屌丝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多,凭什么也要被人逼着相亲结婚,做一个只会花老公钱的豪门阔太太?难道,就因为我是女的吗?如果是,女的招谁惹谁了?”北抹着眼泪,指控谷晓不懂自己。
说到难过的时候,她又开始喝起了酒。
她不但自己喝,还缠着谷
晓喝。
谷晓不知道改怎么安慰聂北好。
忽地,聂北一把撰住谷晓的衣领,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问,“三哥,你说,难道是女人就的结婚生孩子吗?是女人就得做男人的活子宫吗?是女人就得不管有多努力,还是得接受道德的审判,乖乖的像一头绵阳一样的结婚生孩子吗?”
“……不是。”谷晓摇头。
“为什么不是?”聂北哽咽着问。
谷晓不可置否的问,“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谁的思想还那么落后顽固啊?”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聂北难过的回。
她的父母就是她说的那种人。
记得小时候她以为自己很受宠爱,大姐也很受宠爱。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听到爸爸妈妈在聊天,说她和大姐以后都要嫁人的。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回家后就是他们的亲戚了。所以,他们最重要的还是鸿雁,以后手上的权利、家产只能交给鸿雁。他们疼爱大姐和她,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多给她们准备一些嫁妆,等以后在夫家的位置能好过一点,能跟公公婆婆相处的融洽一些。
那时候的她开始明白了她在父母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定位。
女儿不过是好听一点的词汇,到头来,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最后的真正身份是亲戚。
她从一开始,注定就是父母心目中的外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呵。
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十五六岁的时候,她被送去了北美读书,那时候的她曾一度以为,方一泽和聂颖的观念随着时代的进步改了,可是没想到回国后,等她年纪大了,她还是逃不过被逼着相亲嫁人。
谷晓看着聂北,忽然有些不忍,想了想,劝道,“你说的问题,我不能否认是存在的,但那毕竟是少数。但是同样不能否认的是,男女结构有差异。女人天生具有生育的功能……”
他没想到,方鸿远的堂妹,繁星宇宙最终boss
身边的一把手,一个美丽成熟的女性,竟然会为了‘男女有别’这件事情伤心难过。
这个世界啊,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有那么多。
“你果然也这么想,我不跟你说话了!”原以为能听到一些别的声音,可是没想到听到的还是一样的说词,聂北猛的将手从谷晓的肩膀上抽回来,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往外走。
谷晓急忙将聂北拉了回来,无语道,“我还没说完呢。”
聂北抬着哭的红肿的眼睛,漠然的问,“你还有什么话?”
“女人天生具有生育的功能,这是男性无法替代的,男人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同样,子宫生在女人的身上,愿不愿意生,愿意给谁生,那同样也是女人自己的权利。任何人,包括父母丈夫,都没有权利做主,同样也没有置喙的资格。同样嫁人也是,不管想结婚的,还是不想结婚的,权利都在自己的身上。父母会老去,孩子会成长,他们都会离开自己。在不妨碍他人、伤害他人的同时,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谷晓不忍看聂北再这么哭下去,强忍着酒喝多的不适感觉,尽量组织好言语来安慰她。
这种话,以前只在国外的时候听说过,回国后就没人跟她说过了。特别是那些网络上的喷子,只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