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差错,正是金钏儿调唆宝玉拿贾环和彩云才惹怒王夫人,看来赵姨娘死了,没有影响贾政并王夫人院中的事情。
晴雯一声冷笑,道:“我说呢,金钏儿一死,宝玉就黯然神伤的,原来有他的缘故。”
玻璃叹道:“今儿就该明白,咱们丫头们的命都在主子手里攥着呢!所幸府里向来仁和宽厚,只要我们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出了格儿就能有个好结果。紫鹃不怕了,晴雯,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明里暗里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前儿饯花节,跟二奶奶去了的小红不是遭了你一顿讥讽?也亏得小红忍住气没认真和计较,她爹妈是谁?你也不想想。昨儿环三爷敢在老爷跟前告宝玉的状,明儿就有你得罪的人在太太跟前告你的状。那袭人,不得了了,如今已得了太太的青睐,在太太跟前说了好大一篇忠心耿耿的肺腑之言,太太只当屋里无人就没人听到了,可却没想到屋外却有人呢。因此我也知道了。”
晴雯忙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袭人在太太跟前都说了些什么?可别是告了我们的状罢?在她心里头,可只她一人配服侍宝玉,我们都不配。”
玻璃抿嘴一笑,道:“我告诉了你,一会子我问你的,你也得告诉我。”
晴雯不知玻璃欲问何事,胡乱点头,道:“都依姐姐,姐姐快告诉我。不止姐姐问的我回答姐姐,明儿我们这里有什么新鲜事,能说的我也告诉姐姐。”
玻璃方将袭人在王夫人跟前说的一番话告诉了她,紫鹃听着,倒和原著差不离,只是黛玉如今不住在园子里头了,袭人说起男女之别时提起的表姊妹便成了云姑娘宝姑娘,仍是云姑娘在前,宝姑娘在后,要是湘云知道袭人这话,不知可还会替她做针线。
晴雯听完,冷笑道:“哟,这是在向太太表白忠心呢!我们都成了亲近宝玉调唆宝玉在内闱里厮混胡闹的人了,唯她一个是好的,无时无刻地不在劝宝玉。”
未听袭人告自己等人之状,晴雯些微放下心来。
得到自己忖度一夜不得要领的消息,晴雯问玻璃想问什么,玻璃就悄声道:“也不是别的,就是那日你和袭人拌嘴,说的那话却是为何?”
晴雯细想半日,方知她问的是哪一句,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不觉红了脸面,小声回答道:“怎么姐姐倒问了这事?实话与姐姐说罢,她和宝玉鬼鬼祟祟的那事儿从哪一日开始的我是不知道,不过后来倒叫我知道了两次。”
紫鹃这时已经明白玻璃问的是什么事了,原来宝玉和袭人不止有初试云雨情,还有二试三试或者四试!想来也是,若没有二三四,何来那句初试?曹公措辞是极谨慎的。
贾宝玉和袭人初试是没有被人撞见,既然晴雯知道了,那么必然是后来发生的。
玻璃冷笑道:“我就知道袭人那蹄子不是个老实本分的,倘或没有心计本事,怎么就压过我们所有人做了一等丫头?勾得史大姑娘没日没夜地替她做活。大家说她将来是跟宝玉过的,我就不以为然,老太太原是觉得她恪尽职责,才让她服侍宝玉衣食起居,又不是给宝玉的屋里人,怎么就成跟宝玉过的了?你才是老太太打算给宝玉放在屋里的人。想到那蹄子心计这样深,已成了事实,难怪宝玉成日家只记挂着她,恐怕鸳鸯姐姐和她这样好都不知道呢!”
她心里一算计,问晴雯是几时知道的,听说是去年,又是一声冷笑,道:“宝玉今年才十三岁,去年就更小了,你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回了,只怕还得早些。这蹄子暗中念佛祈祷老太太太太们得不到信息罢,若是知道了,瞧她有什么好果子吃!太太听了她那番肺腑之言只当她是个老实本分的,感激都叫儿了,殊不知这个才是勾搭宝玉胡闹的!”
紫鹃比较赞同玻璃的说法,她想,玻璃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宝玉袭人初试云雨情是在黛玉南下的前一年,宝玉那时候顶多也就九岁、十岁。唉,曹公写书,未曾把所有漏洞修补齐全,年纪比较混乱,因为宝玉如果十岁的话,紫鹃觉得不大可能梦遗。
她估计曹公想写的是十二三岁,奈何后面年纪改来改去的,改得面目全非,根据后面的年纪一推算,不得了了,宝玉云雨时还不到十周岁。
若根据元春省亲那年,袭人说她表妹十七岁来推算,宝玉那时倒是十二三岁。
可惜目前的这个事实就是,宝玉不到十岁就和袭人成双了,因为宝玉今年才十三岁啊,袭人和宝钗一年,也和自己一年,都是十五岁。
又听玻璃对晴雯道:“袭人这蹄子有心计有决断,史大姑娘记着她的好,说来也就史大姑娘三四岁时得她侍奉过,可那时候年纪小不过是陪着主子顽,怎么照顾姑娘仍是大丫鬟们,哪有她的事儿?也就跟宝玉前头才能做活听唤。宝姑娘也记着她的好,谁不知道宝姑娘得了史大姑娘送的戒指立即就给了她,也不知道史大姑娘送的心意,宝姑娘怎么就这样作践,不花一文钱就得了袭人的感激。如今,袭人又在太太跟前挂了忠厚老实的美名儿。念着咱们当年在老太太屋里相处过一场,你认为我说的有理,你就听着,若觉得没有理,你就当耳旁风。”
晴雯忙站起身,道:“姐姐请说。”
玻璃道:“宝玉如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