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许言在他怀里动了动,差点掉下去,吓得白时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
“你发烧了!”
“我没事,我就是困,想睡觉。”
许言不肯去医院,白时只好把她抱进了卧室里面,让她躺在床上,许言一沾床,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白时走到外面打了一个电话把家里的家庭医生叫来。
等医生的时候,白时进厨房把锅架上熬粥,又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学会了一招物理降温法。
他端来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湿拧干湿敷在许言的额头上。
许言睫毛颤抖着,眉头皱起,嘴巴微微张开,不断发出极小极小的声音,好像是在说梦话。
和许言睡了这么久,白时还不知道她有说梦话的习惯。
白时好奇的将耳朵凑过去,听了半天只听到什么“不是、妈妈、小三”之类的字眼。
此时的许言,犹如一只被困住的小兽,被关在一个乌漆墨黑的地方,四周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头顶上方明明有一抹亮光,可她却怎么也跳不出去。
许言既渴望着父爱,又排斥着父爱。
在这种极端矛盾中,她一直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