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咸猪手在许言的腿上摸来摸去,顺着她的膝盖往上爬到了大腿。
许言浑身绷得像一块大石头,死死的握着筷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脑子空白,不知该怎么办。
她咬了咬下嘴唇,把腿往许露露这边挪,那只手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似得,猛地抓住她的大腿,手指头还摩擦来摩擦去。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许言端起酒杯就要往牛总那张恶心吧啦的脸上泼,忽然,许露露按住了许言的手,她笑着站起身。
“牛总,上次那个项目多亏了牛总帮我说好话,今天我必须得敬您一杯。”许露露拿起酒瓶亲自给牛总倒酒。
牛总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端起酒杯和许露露喝。
许言万分感动,露露姐这是在帮她解围啊。
然而……得意不了一秒钟,牛总的手一放下来,就立刻往许言的腿上招呼。
那只粗糙的手隔着裤子的布料,像是蚯蚓在腿上爬似得让人恶寒。
桌子上有西餐用具,许言抓起一把刀叉,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恶心的男人,受死吧!
许言脑子一热,用力抓着刀叉往大腿上的那只手刺去。
忽而,手被人拉住。
许言疑惑
的抬头。
许露露微微笑道:“小言,我好像有点醉了,你送我去洗手间好不好?”
她冲许言使眼色,许言秒懂。
刀叉愣是没有插到牛总那只油腻腻的咸猪手上。
也正是因为被许露露拦住了,才避免了一场血战。
她点点头。
两人起身,许露露装作醉了,许言扶着她一起出去。
许振伟讨好的笑道:“这孩子酒量也不行,牛总,我陪你喝。”
牛总刚刚在许言身上吃了豆腐,心里高兴,而且也更加发痒,很想今晚就把那小妮子弄上床。
“好好,喝。”
牛总和许振伟连着喝了三杯。
洗手间里,许露露正在盥洗台前补妆,她双腿站得笔直,哪儿有一星半点的醉意。
“姐,你是不是都看到了?”许言觉得尴尬又难堪。
出了包厢的瞬间,天知道她有多放松。
包厢里面就像是个火山,流着滚滚岩浆,仿佛要把人吞噬进去,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言最开始一进去,见到那个牛总时就想要走人了。
可这是父亲叫她来的,她不好拂了父亲的面子。
许露露没有说话,她补了点口红,然后又从包包里掏出一支新买的口红。
“这是我新买的
色号,我觉得很适合你,送给你了。”
许言有点看不清许露露的心思。
她张了张嘴。
“我来帮你涂吧,一定很好看。”
许露露不由分说的拉过许言,亲自给她涂了一层口红。
许言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抿了抿唇,看着镜子里面色微醺,嘴唇朱红的样子。
“小言,牛总是我们家的大客户,我们家谁都不能得罪他,刚刚我确实看到了,不瞒你说,我也受到过牛总的骚扰。”
许露露低声慢慢的说道。
“如果刚刚你那一刀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清楚吗?”
许言摇头,她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得罪了牛总,许氏会完的,小言,届时我们一家人都会流落街头,从天堂跌到地狱。”
许言被许露露的话实实在在的吓到了,那一瞬间,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个企业从巅峰跌落的画面一闪而逝,那些企业家受不了失败,跳楼自杀。
如果许振伟也不堪重负的跳楼……
她不敢往下想了。
听许露露这语气,那个牛总似乎很牛掰,甚至足以决定许氏集团的生死存亡。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被他吃尽豆腐吧?
她接受不了!
许露露无奈的
叹口气。
“忍!我们只能忍。”
呵,忍,怎么忍?
许言万分不想回到那个包厢,她和许露露说要走,许露露却拽住她。
“再进去坐坐,过半个小时,我和你一起走。”
许言推脱不掉,只好又跟着许露露进去。
担心牛总会再次伸出咸猪手,许言特意把椅子往许露露那边挪了挪,她甚至想要和许露露换个位置。
可转念一想,到时候牛总不就把咸猪手伸向姐姐了吗?
姐姐对她这么好,刚刚还帮她解围,救她脱离苦海,她怎么能让姐姐替自己呢。
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许言规规矩矩的坐好,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腿上,俨然像个小学生。
预想中的咸猪手居然没有伸过来。
许言悄咪咪的瞅了一眼,只见牛总和许振伟正谈的风生水起,大概是无暇吃豆腐了吧。
“小言,你也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私底下有没有谈合适的对象啊?”杜卫红忽然把话题引导了谈婚论嫁上,然后自然而然的问起了许言。
谈对象?
“没有,我……”都结婚了,还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