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臻回过神,眼中掠过一抹失望,她笑了笑。
“没关系,你们不是要回医院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可以帮我父亲先了解清楚许小姐的情况,我父亲这两天正在进行封闭式医学交流会,他要过两天才能联系外界,即便是我,那地方也进不去的。”
“好,谢谢。”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白时带着傅臻臻一起来了医院。
因为傅文博经常和这边的医生做医学交流,傅臻臻也是一名优秀的医生,在这边有认识的朋友,很快她就和主治医生沟通上,互相交流了一番。
一个多小时后,傅臻臻在病房里和他们一起用餐。
一边吃晚餐一边说许言的病况。
“现在可以服用一些药物做辅助治疗,如果能够让血块自动消失是最好的,倘若不能,就只能动手术,并且手术也有很大的风险。”
至于有多大的风险傅臻臻没有细说。
但是白时也能想得到。
最大的风险就是死亡。
好一点就是成智障,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再好一点也就是失去记忆,像现在这样。
傅臻臻看了看吃饭也要让白时一口一口喂着吃的许言。
“你别太担心,我会让我父亲帮许小姐治疗的
。”
“谢谢。”
傅臻臻眼里再次浮动着失望。
他对自己,好像除了“谢谢”和许言的病情外,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说。
心里有点堵着难受。
傅臻臻也没吃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
在病房里,实在不是什么吃饭的好地方。
但是她又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要不我来喂许小姐吧,你还一口都没吃呢,饭菜都要凉了。”傅臻臻主动帮忙照顾许言。
现在的许言,在她眼里和智障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连吃饭都要喂。
生活不能自理,天天都要白时照顾。
这样的许言,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傅臻臻眉头一皱。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伸手去拿碗,白时避开了。
“不用,她不喜欢让别人喂。”
许言现在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只是她对他依赖比较重。
什么都想让他帮忙,而他也乐意照顾她,乐意喂她吃饭。
傅臻臻讪讪的收回手。
“白时,如果,我是说如果,许小姐以后好不了了,你会怎么办?”
傅臻臻想了很久才问出这个问题,但是问完之后就后悔了。
她小心翼翼的觑着白时的脸色,果然,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白时虽然不
悦,但也没有发火。
他沉默着不予回答。
同时却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许言一辈子好不了了,天天都会忘记他,亦或是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那么他会养她一辈子,一辈子牵着她的手不放开,一辈子照顾她刷牙洗脸吃饭喝水上厕所,等到老了,不行了,他会让她先离开人世。
他则随后就到。
因为他怕自己先死的话,她会没有依靠,没有人照顾。
好像……这样也挺不错的。
白时嘴角荡开一抹幸福的笑,眼中闪烁着熠熠星辉,深情的凝望着许言,抬手将她嘴角一粒饭拿下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嗯,甜的。
傅臻臻觉得眼睛疼。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心里难受得很。
为什么她得不到这样坚定不移的爱情?
如果她能有一份这样真挚一生一世的感情该多好。
她好羡慕许言啊,羡慕她能有一个这么优秀的人爱她,陪伴她。
即使她已经变成这样,即使她把他忘记了,他还是爱她,还是会对她不离不弃。
婚礼上新人的誓词全部在白时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傅臻臻待不下去了,起身跟白时告辞。
“我明天再来。”
“嗯,我让人送
你回去?”白时礼貌的问了一句。
傅臻臻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开车。”
白时即便是和傅臻臻说话,目光也没离开过许言。
接下来三天,傅臻臻每天都会来医院,跟主治医生一起给许言做检查,检查完后没什么事情,她就待在病房里看着白时如何对许言好。
看着那让她羡慕的爱情。
三天后,傅文博会议结束,傅臻臻第一时间就把父亲拉来医院。
“你什么朋友啊?你爸爸辛辛苦苦开完会,好歹让我回去酒店洗个澡,喝口热水啊。”傅文博无奈的看着女儿那着急的样子。
是什么朋友让一向冷静优秀的女儿这么着急?
男的?还是女的?
傅文博很好奇。
“爸,来不及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赶紧去看看吧,再拖下去对病人很不利。”傅臻臻边说边拉着父亲往许言的病房走。
脚步走得飞快,傅文博都快跟不上了。
“你慢点啊。”
傅文博大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