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转眼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半,不到20天的时间就要开学了。
戴忆知在肯德基里工作已经一个多月,前几天她从前台被调去了大厅。虽然是苦了点累了点,不过工作了这么久也适应了。
比起在前台工作,在大厅会走动的会多一些。
因为在大厅的主要任务就是收盘子,擦桌子,扫地拖地,倒垃圾,洗厕所,偶尔在收盘子的时候帮顾客拿酱包、开水之类的。
看起来工作量很大,但其实要比上白班的大厅员工轻很多,因为夜间客流量偏少。
而且这样子来回的走动,上班的时候不容易犯困。
这天早上,临下班的时候她差不多做完了所有工作,只剩下整理垃圾。
整理垃圾的时候,她会将矿泉水瓶、饮料瓶之类可回收的瓶子捡出来分开装。
起初有同事很疑惑的问她为什么,因为这样会加大工作量。
戴忆知温软无害的笑着说:“我先把分装好,这样捡瓶子的老婆婆就可以不用费那么多时间再去翻袋子捡瓶子啦。”
同事笑她傻,她置之一笑,依旧是每天都会将瓶子分装好。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跟其他人一样,垃圾没有刻意的分类。直到某一天,她被值班经理批评。
那天晚上她
来上班,值班经理突然把她叫走,批评她连着两天没有整理好垃圾就下班,最后罚她做工作站内场清洁。
戴忆知觉得很困惑,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把垃圾整理好才下班,垃圾怎么会散落一地呢?
所以事发的第三天下班之后,她整理完没有立刻离开,躲在一旁暗中观察,为的就是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等了大概15分钟左右,看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提着一个编织袋出现,然后开始拆她装好的垃圾。
因为她只想要瓶子,所以在翻找的过程中把垃圾撒了一地。
故自那后,戴忆知在整理垃圾时都将瓶子另外用袋子装着,放垃圾的时候搁在显眼的地方。
今天她刚把垃圾弄好,有个人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回头一看,是蒋胥。
“学长?你还没下班吗?”戴忆知惊讶的看着他。
蒋胥笑着将手里的袋子提起来:“正准备下班了,我来丢垃圾。”
他提在手里的,是一袋子塑料瓶。
自从知道戴忆知每天都会帮捡瓶子的阿婆把餐厅的塑料瓶装好,他也让厨房的人将瓶子丢进单独的垃圾袋里。
将袋子放在戴忆知整理好的塑料瓶袋子旁,蒋胥双手抄着裤袋,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如沐春风:“一起走吧?”
戴忆
知点了点头:“好呀。”
自打在肯德基做兼职和蒋胥成为同事后,俩人已经从单纯的学长学妹,进化到了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上。
戴忆知下了班回到家,本来是想问一下周璨璨要不要给她做早餐,结果推门发现她不在房间,床上好像没有睡过的痕迹。
难道昨天晚上她没有回来吗?
昨晚戴忆知上班之前,给周璨璨打过一个电话,周璨璨说她一个朋友生日,晚上可能会很晚才回。
朋友生日,自然免不了要喝酒,就周璨璨那点酒量,基本是喝酒必醉。
这么想着戴忆知就紧张了起来。
难道昨晚真的喝醉了?
喝醉后在哪儿过的夜?
而此刻,戴忆知的脑子里突然跳出四个加粗加大的字——酒后失身
她呼吸一紧,整个人都慌了,立刻掏出手机给周璨璨打电话。
握着手机团团转了几圈,好不容易等到那端传来说话声,却是提示她拨打的号码处于关机状态。
戴忆知急得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米团在她脚边喵喵的叫都已经无心理会。
用手撑着脑门,她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
几秒后,周璨璨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周璨璨欢呼雀跃的喊了她
一声,然后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好心情显而易见。
戴忆知将她推开,拉着她上下打量,神色慌张的不行:“璨璨你没事吧?昨晚你没回来吗?”
周璨璨弯腰摸了摸米团的脑袋,将小挎包往沙发上一丢,躺了上去:“我在电梯里过了一夜。”
戴忆知震惊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轻轻颤了颤:“你在电梯里过了一夜?为什么?”
周璨璨坐起身,虽然穿着裙子,但此刻毫无形象的盘着腿:“说来话长,总之一句话就是电梯出了故障,然后我这个倒霉鬼被困在了里面,手机又刚好没电。”
看见她用这么平淡的语气描述这段经历,戴忆知不由得佩服她:“天呀,这么恐怖?你当时不害怕吗?”
说到这个害怕与否的问题,周璨璨突然沉默了,她微微耷着眼角,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怕啊,怎么可能不怕,我当时都被吓死了。”
“那……后来呢?”
周璨璨捧着脸,脸上露出一个少女怀春的笑容:“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谁?”
“斯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