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戴忆知皱着眉在那儿站了许久,听见他有些痛苦的呻吟,才迈腿走过去,弯腰身把耳朵凑向他的脸,轻声问道:“慕先生你在说什么?”
因为听见戴忆知的声音,慕承衍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眼球上血丝特别明显,看起来就很难受的样子。
他的脸红的异常,戴忆知有些不放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掌心上触碰到的温度很高,跟发烧似的。
她不安的问:“慕先生你还好吗?难不难受?”
“慕先生”三个字实在是太刺耳了,因为称呼的问题慕承衍生了一天的闷气,本来以为戴忆知知道,然后会来哄他,结果他等了一天什么都没等到。
越想越不高兴,他微起身,一只手横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的腰圈紧,再往前一带。
被男人那么一拉,尚未站稳的戴忆知就跌进了他怀里。
双腿跨开跪在他双腿两侧,她的手下意识得在他肩膀上,低头看他时,他刚好抬着脸,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空间好似一瞬间变得逼仄起来,气氛也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戴忆知的心跳扑通的狂跳不止,她
强压下心跳,抵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试图从他身上站起来。
但是慕承衍一注意到她的动作,环着她腰的手忽然用力。
戴忆知呼吸一紧,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一股热气直往头上窜:“你别以为仗着喝醉了,就能……就能欺负我,我……我生起气来超凶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舌头还打了下滑,理直气壮却变得像是心虚害怕。
话停顿下,她又威胁的语气多加了句:“所以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
慕承衍本来挺生气的,正要为中午的事准备跟她讨个公道,可是看见她软绵绵的样子,整颗心都化了,还谈什么生气?
他长叹了口气,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将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小枝儿,我不开心,很不开心。我等了一天,想等你来哄我,可是你都没有主动联系我。”
戴忆知嘴微张,半天了,软声开口:“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除了喊你慕先生,没有比这个更加合适的称呼呀。”
她真没想到因为这个称呼问题,他竟然还耿耿于怀了一天。
“你也可以喊我哥哥啊,我一点也不介意的。承衍哥,不是挺好听吗。”慕承衍委屈的说话腔调不要太明显,但他的声音又很磁性,听得人
耳朵要受不了,“不然,我允许你喊我名字?”
戴忆知:“……”
称呼叫习惯了,真的很难改口。
戴忆知轻拍了下他后背:“你喝醉了,我先回你房间睡觉,等你睡醒了再说好不好?”
“我没醉。”
“醉鬼一般都说自己没喝醉。”
“我真的没醉,我也不是醉鬼,哪有我这么帅的醉鬼。”
“……好吧,你没醉就没醉。但是在沙发上睡着会不舒服,我扶你回房去好吗。”
他把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说话时气息一阵阵扑到戴忆知耳边,怪痒的。
慕承衍没说话,她就当他是答应了,把人给推开。
好在他也挺配合的,没有再把她揪回去。
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戴忆知伸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费劲的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小心点,别撞到前面的茶几桌角。”
两人来到房门前,戴忆知将房门推开,扶着他往床边走。
他身上没有穿外套,衬衫不需要脱,裤子……就更不需要了。
戴忆知在床尾蹲下身,帮他把脚上的鞋子跟袜子脱掉,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你先躺会儿,我去洗个毛巾给你擦擦脸。”
戴忆知来到客厅的卫生间,架子上只有三个人的毛巾,她自己的,周璨璨的,张小芸
的。
她伸手扯下自己的粉色毛巾,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几了遍,拧了个七八成干,转身走出卫生间。
回到房间时,床上的慕承衍已经闭上了眼睛,在给他擦脸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给他擦完了脸,戴忆知将毛巾折过来,用另一边给他擦了擦手。
她从床上正准备下去,慕承衍忽然伸出手,抓住她手腕:“小枝儿……”
戴忆知低头看着他:“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难受?”
慕承衍没说话,只是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
戴忆知静静的听着,后来发现他只是像小孩一样没有安全感,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睡吧,明天早上煮粥可以吗?喝了酒,第二天还是喝点粥对胃好些。”
在戴忆知的声音中,慕承衍才渐渐平静,缓缓陷入沉睡。
确定男人睡着后,戴忆知才转身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因为周璨璨的房间空着,戴忆知就到她房间的床上睡。
半夜的时候她醒过了两次,爬起来确定慕承衍睡得很稳后,才放心的回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