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衍睡了半个钟,闲着无事可做的戴忆知就把自己所有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有个人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直接将还在兴头上的戴忆知的歌唱给打断了。
歌声戛然而止,她愣了几秒,然后看见已经系上安全带的何宇朝后边瞅了一眼,对上她的视线。
“戴小姐,我送你和小慕总回去。”
戴忆知见他气喘吁吁的,好似刚跑完了马拉松,脑门上还能看见细细的汗珠,不觉间有些好奇:“那个……你是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嘛?”
何宇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然后打着方向盘慢慢倒车,一边回答戴忆知的话:“我是从市区赶过来的,半个小时之前小慕总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给他开车。”
这里离市区还很远,戴忆知以为他坐着“11路”车赶过来的,顿时嘴巴惊得老大:“你是自己走路跑过来的吗?”
何宇一笑:“戴小姐你说笑了,这么远的路走过来怎么也得一整天了,我是坐出租车过来的。”
“那你辛苦了,谢谢你特意赶过来。”戴忆知客套又真诚的道歉。
何宇憨憨一笑,忙说:“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其实很少这样特意从某处赶到另一处来接慕承衍,以前不管是喝酒还
是怎么样,慕承衍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叫代驾。
在电话里慕承衍说了,车费报销,月底奖金翻倍,他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作为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的直男代表,唯有钱才能化解他心中的郁愤。
慕承衍浅眠,在何宇坐上车关闭车门时,他就醒了。
也不是故意装睡,就是想在戴忆知大腿上多躺一会儿,但是没料到何宇竟然敢跟她媳妇聊起天来!
呵,谁给他的胆子?
来人啊,叉出去,把他的叽叽给我剁了!
太子爷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何宇冷不丁的打了个冷噤,急忙把嘴闭上,专心致志的开车。
戴忆知见他睡醒了,软声细气的关心道:“你睡醒啦?头还痛吗?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没事。”实际上脖子睡得有点酸,双腿也有点麻,车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他在这儿睡觉根本伸展不开。
但他有点贪恋女朋友身上的味道,歪着身子,再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就着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重新闭上了眼。
一侧的肩膀突然一沉,戴忆知扭头望去,只看见他乌黑的头顶,堆在头顶的碎发有点乱。
她不自觉的伸手给他理了理。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实在是有点那啥,即便坐在同一水平线
上,彼此胳膊的距离还是差很远,戴忆知怕他靠得不舒服,将身体板直,竖起肩膀让他舒适些。
慕承衍能感觉到她特意调整姿势,但是这样时间稍微一长她会很累,他睁开眼睛,轻抿的嘴角微微启开:“没事,你坐好就行了。”
“可是这样你靠着会累呀。”
“不累。”
“哦。”戴忆知便不敢动了。
自打慕承衍醒了之后,车内有点安静,隐隐还有点低气压。
以前经常跟慕承衍独处在一辆车里,何宇这还是头一回生出点不自在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边不止坐着他家大boss,还坐着他家大boss的心肝小宝贝,就怕万一看见什么不敢看的……
路线渐渐远离了郊区,窗外已经能看见市区的万家灯火,比起郊外的安宁平静,市区里喧闹更有烟火的气息。
高高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暗黄色的光线照亮了纵横交错的道路,戴忆知正盯着窗外看,她的手忽然被抓住了。
慕承衍捏着她的手指头,他拇指指腹压着她的,就像盖章似的,玩了好半天。
戴忆知不以为意,也没管。
但没料想他突然抓着她的手抬了起来,然后她的指腹触碰到他唇瓣的柔软。
薄薄的两片,轻软的好似会在指尖上弹跳。
她惊了一下,慌
慌张张的把手抽了回去,身子微移,视线朝开车的何宇瞟了瞟,压着声轻瞪着慕承衍:“你干嘛啦。”
慕承衍见她一下跟自己拉开了距离,伸出手臂揽住她肩膀,把人带回来,再重新把头抵在她肩上。
戴忆知还以为他不会再胡来,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虽然他是没有再玩她的手,但又玩起了她的耳朵。
戴忆知的耳朵十分小巧,粉粉嫩嫩的,那白皙透粉的色泽就像一杯水果口味的果冻,手指捏上去温热柔软,还有一点点弹手。
他轻轻地揉捏,刻意控制了力道,那清晰的触感让戴忆知全身轻轻一颤。
鉴于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在,她又不好直截了当的跟慕承衍说,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的将他的手拉下来,压着声音低声道:“你不要再弄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毕竟车厢空间就那么大,而且那么安静,尽管何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开车上,氮素……
啊啊啊,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阿弥陀佛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