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站离家里路程并不远,大概走15分钟的路就能到家了,虽然是七点钟下班,但也会偶有延迟。
戴忆知今天下班的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从卫生站走出来时,发现外边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雨势虽然不是很大,但冬天下雨温度一下就降了。
关键是她今天还没带伞。
就在这时候,李诚从停车棚里取车,见戴忆知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他骑着车停在她身旁:“下雨了,我一道送你吧。”
戴忆知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不麻烦李诚哥了,雨应该下不了多久。”
“上车吧,回去我也是一个人,送你一趟。”
下雨夜实在是冷,戴忆知瞅了眼外头,她也不确定雨什么时候才能停,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向他道歉:“那就麻烦你了李诚哥。”
李诚开的是一辆黑色女式摩托车,车子上有遮雨伞,夏天遮阳,冬天挡风,不用担心会被雨淋湿。
戴忆知走路回去十来二十分钟,坐车几分钟就能到了,就在快到地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见是慕承衍打来的,她顺手接起,这边电话刚接通,李诚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因为外来车辆一律不得入内,虽然可以登记进入,但保安室里这会儿没人,他只能把车停在这儿。
戴忆知见已经到了,屁股朝旁
挪了挪,右脚踩在保安室的石缘上,一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搭在李诚的肩上,将跨在座包上的腿收回来。
退到了保安室的屋檐下,她感激地朝李诚道谢:“李诚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拜拜!”
电话那端,通话接通后,慕承衍还没来得及跟戴忆知说上话,听见她喊谁哥,说是谢谢对方送她回家,顿时警铃大作。
这会儿雨势已经削弱了不少,但戴忆知没有急着走,她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就站在保安室的屋檐下避雨。
保安大叔撑着把伞跑了过来,见她站在保安室外避雨,十分热心的说:“小姑娘,用伞吗?”
戴忆知摇了下头,向大叔道谢道:“谢谢不用了,我打个电话。”
保安大叔没说什么,拉开保安室的门走了进去。
耳旁没再有人搭话了,戴忆知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话上,见手机那边没声,她开口道:“喂,你还在吗?”
慕承衍抿着唇,听似平静的问道:“刚刚谁送你回家?”
隔着电话,戴忆知没有闻到那股陈年老醋的酸味,挪着腿往旁边的位置站,这边能遮风,“一个卫生站的实习医生,今晚下雨了,我没带伞,他就开车送到送我回来。”
慕承衍在电话那边哼一声,听似没什么毛病的一句话,却让他没有来得有些怅然
:“怪我,要是我在你身边的话,下雨天哪里还轮得到别的男人送你回家。”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语气带着点点郁闷,戴忆知总算是品出了那隐晦的酸醋,登时一笑,娇软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你怎么又吃醋啦?”
慕承衍压着心里那股气,冷着张脸,眼神特别凶的瞪着窗外:“别的男人都送你回家了!”
醋王!
戴忆知笑了两声,刚想取笑他,忽然看见雨幕中有一辆眼熟的摩托车开了过来。
她愣了下,立刻背过身,慌张的对慕承衍说:“我舅舅下班回来了,等下我到家了再给你打电话。”
说罢,等不及慕承衍反应,她立刻挂了电话。
于阳平骑着车子从道闸进来,瞅见戴忆知一个人站在这儿,他将摩托车停在旁边,朝她问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就回了。”戴忆知心虚的看了于阳平一眼,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麓州,被女朋友挂了电话的慕承衍心情抑郁,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就连精彩的球赛都已经唤不回他的关注。
林彦凯拿着个空杯子放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瓶洋酒,给他满了半杯,然后把自己的杯子满上,坐下后端起喝了口,眼角余光瞥过去,幽幽的说道:“阿衍你怎么回事,这段日子简直跟怨妇附体似的,能不能
正常回来?”
看着球赛的魏粱西听见林彦凯的话,一手拿着酒杯,语气又酸又讥讽:“衍哥谈个恋爱已经把自己谈智障了,智障好不了。”
“……”慕承衍撩了撩眼皮,随手抓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滚蛋!”
戴忆知回家后跟平安玩了一会儿,然后回了房间给慕承衍打电话,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忙,没接,她就发了个信息过去,然后拿着衣服洗澡了。
洗完澡回到房间,听见手机响,以为是慕承衍打过来,拿起手机才看见是周璨璨。
周璨璨今年要跟着她爸回爷爷奶奶家过春节,他爷爷奶奶家在京商市,她估计得过了年初十才回来。
俩人聊了一会儿,戴忆知忽然在手机上听见很轻微的嘟嘟声,拿下手机瞅见是慕承衍的来电,跟周璨璨草草聊了两句收尾,就挂了。
跟慕承衍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是兴师问罪的口吻:“刚跟谁打电话?”
“璨璨。她打给我的,我们才聊了几分钟你的电话就打来了。”戴忆知坐在床边,将绑起来的头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