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前,巧克力还是满满一瓶的,就出去了几个小时,少了这么多,很显然是有人拿了。
戴忆知扭头朝宿舍望了眼,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有各忙各的,有坐在一块聊天说笑的。
是谁拿了她的巧克力?
她很想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
然后心情变得很压抑。
她不是那种吝啬的人,如果直接开口问她要的话她会给,但是这样没征求过她的意见就拿让她很生气。
何况这个巧克力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她每天只吃一颗,每吃完一颗就代表离慕承衍回国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好烦啊。
戴忆知双手指腹摩挲着瓶身,拿着瓶子她在柜子前站了许久,心情变得烦躁起来。
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齐小凝见她已经回来了,视线瞥见她手里的瓶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爬起身坐在床边,开口朝她说道:“忆知你回来啦?那什么,我拿了你的巧克力。”
戴忆知闻言脸色一白,扭头望过去,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接受不了:“巧克力是你拿的?”
齐小凝看见她脸色不好,急忙穿上鞋走过来,朝她解释道:“对不起哦,我应该事先跟你说的。但那
会儿我有点低血糖嘛,宿舍里又没有糖,刚好看见你的柜子没锁,我就拿了一颗。”
只拿了一颗吗?
可是现在瓶子里少了近一半。
戴忆知抿着唇,那股气就憋在胸口,沉默了下,她追问:“你只拿了一颗吗?”
“我就拿了一颗。”齐小凝再次强调自己拿的数量,语气顿了顿,“不过我拿的时候被其他人看见了,然后她们每个人都拿了一颗,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对不起,我没拦住。”
那股憋着的气这会儿正在戴忆知胸口里四处冲撞,她不敢相信真相竟然是这样。
难道大家拿别人东西的时候都不用的问吗?
“你是不是生气啦?”齐小凝打量着她的脸色,抿了抿唇有点不太情愿的说:“那我赔你钱吧?”
戴忆知摇了摇头,把那半瓶巧克力放进柜子里,“不用了,吃了就吃了吧。”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没有理由把全部责任推到齐小凝身上。
而且她也不想因此就跟宿舍里的人把关系闹僵硬,大家毕竟要住在一起八个月。
齐小凝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不用我赔钱吗?你真的没生气吧?”
戴忆知把柜子门关上,顺手把锁锁上,勉强的
冲她笑了笑:“真没事,我去刷牙洗脸了,你忙你的吧。”
睡前的小插曲把戴忆知的心情弄的有点不太好,刷牙洗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她拿起手机想给周璨璨发信息。
认真盯着屏幕许久,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巧克力被拿的事。
齐小凝也不是故意的。
算了,她不想为这种事去斤斤计较。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闭眼睡觉。
第四天。
专科培训已经结束了,能让戴忆知上手的工作比先前多了不少。
上班后,她要做的包括晨间护理、打针、输液测体温和配药等。
病患都很怕实习生扎针,因为大部分技术不行,要不扎了几次都扎不中,要不把人血管扎破,要不等打完针输完液后针口周围肿起来。
所以她今天要给一个刚生完小孩的产妇输液,遭到家属质疑。
对方应该产妇的亲妈,她看戴忆知年纪小,犹豫的说:“小姑娘,我闺女血管细,你还是叫个有经验的护士过来吧。”
戴忆知核对完产妇的名字,拿起条止血绷准备给她戴上,见阿姨质疑她,她态度依然真诚:“阿姨您放心吧,您别看我是个实习生,我技
术还可以的,其他护士都有自己的病人,你女儿是交给我来负责的呢。”
阿姨还想说点什么,倒是被产妇制止了:“妈,算了,你别妨碍人护士了,就让她来吧。”
绑好止血绷,戴忆知俯着身,手在产妇手臂上需要注射的部分轻拍几下,选定了一条最粗的血管。
因为她在卫生站做过兼职,所以打针跟输液都没有问题,技术娴熟,基本上一次就能成功。
给产妇打完针后,她笑着看向站在旁边的阿姨:“阿姨您看,也不是所有实习生扎针的技术都不如老护士,每一个老护士都是从实习生过来的嘛。”
阿姨笑了笑,见小姑娘态度不错,好感度增加了不少。
十点钟前,戴忆知将自己需要做的工作全部完成了。
之后暂时没有接到其他任务,这会儿在值班室喝水歇息。
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忽然朝她喊:“妹妹,你去帮我送个血样吧?”
戴忆知应声“好”,连忙过去。
送完血样后,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肾内科,她的脚停留了几秒,决定到透析区看一下。
她原本想着既然刚好路过那就去看看,但没想到会真的看见慕有晖在做透析。
慕有晖每周要
做透析2~3次,今天刚好是这周的第二次。
戴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