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慕有晖在医院里做透析,戴忆知来看了他好几次,发现每次他来做透析的时候,都有个中年女人陪着他。
今天上午她跟着带教老师到a透析区查房的时候,慕有晖已经做着透析了,陪在床旁的还是那个女人。
查完房,带教老师先走了,让戴忆知留下来观察一下几个病患的透析情况。
挨个做了记录后,她才得空去跟慕有晖打招呼。
慕有晖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多了,虽然谈不上热情,但他已经接纳了她。
他还把女人介绍给了她认识:“这是霍姨。”
戴忆知忙问好:“霍姨好。”
霍烟笑着看着她,很热情的跟她搭话:“你就是小戴吧?老慕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做饭特别好吃,说你……”
“咳咳!”慕有晖咳了几声,打断霍烟还没说完的话。
霍烟笑了,知道慕有晖是死要面子,就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戴忆知点头应下。
“当护士很辛苦吧?”霍烟亲切的关心她道。
“也还好,习惯了就不觉得特别辛苦了。”
虽然和霍烟没说几句话,但戴忆知特别喜欢她,她给人一种知书达礼的感觉,有气质,又平易近人。
尽管她和慕有晖都没有明说,但戴忆知看得出来俩人关系非同一般。
她觉得黄昏恋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能在中老年时遇到令自己想携手相伴的人,也很不容易。
从透析区观察完回到科室,戴忆知喝了口水,然后坐下来歇会儿。
没一分钟,薛子月也进了值班室里,脸色不太好,眼睛红红的。
戴忆知把杯盖拧好,朝她走过去,担心的关心道:“子月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吗?”
薛子月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出来,擦了擦泛红的眼睛,然后深吸了口气:“没事,就刚刚查房的时候遇见一个不讲理的家属。”
视线瞥见她右边的脸颊,不是特别明显,但那个巴掌印还是很清楚,戴忆知愣了愣,追问:“你被打了吗?病患家属打你了?”
“嗯。”虽然已经道过歉了,但薛子月还是很难过,这一巴掌挨得太委屈。眼泪涌了上来,她抱住戴忆知哭了,“忆知……”
戴忆知拍拍她的背:“没事了,不难过。”
病患或病患家属打医生打护士的事件,其实在医院里并不少见,但她也只是听说,还没见到过。
因为是病患,医护人员会相对宽容,但是有些趾高气昂的病患和家属,做法实在是令人愤怒。
虽然戴忆知没有挨打,但她转到肾内科的第一天,被一个患者呼来喝去过。
对方仗着自己是的身份,对她颐指气使,一会让
她干这个,一会让她干那个。
那天她也挺憋屈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是个实习护士,除了委屈的忍气吞声,什么办法都没有。
虽说戴忆知对实习生活充满了期待,但不可否认有时候挺烦的。
下班后,晚饭时间还没到,戴忆知洗了把脸,坐在自己床上看书。
手机响了下,她伸手拿起来,见是周璨璨发来的信息,嘴角不由扬起。
周璨璨出国后,和戴忆知的联系没断过,有什么好玩的事好玩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发照片跟她一起分享。
戴忆知见她出国后精神状态不错,便也安心了。
两天后,她轮休休息。
慕承衍这个月就要回国了,具体哪天还不知道,所以戴忆知趁着休息,想帮他把公寓的卫生做一下。
因为好长时间没住人了,公寓里积了点灰尘,需要清扫的面积有点大,戴忆知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下午,才把卫生弄好。
还有一天休息,反正回花木小区也是她自己一个人,做好卫生后她干脆留下来。
厨房也好久没用过了,顺便开一下火。
六点多钟打扫完的卫生,她歇了十来分钟,拿着钥匙钱包和手机出了门,去趟菜市场。
虽然是一个人吃,但她准备明天也待在花苑水城。
菜市场里人有点多,而且多数都是一些中年妇女,像她这个
年纪的小姑娘菜市场并不多见。
突然有点想吃鱼,好久没有吃过鱼了,戴忆知绕去了海鲜区,准备挑条草鱼做香辣鱼块。
“姑娘,想买点什么鱼?”老板一边杀着鱼,一边招呼道。
戴忆知站在鱼摊前,低头看了看水里的鱼,看起来都挺新鲜的,她对老板说:“老板,这个草鱼多少钱一斤啊。”
老板把杀好的鱼装进袋子里,给客人递过去,收了钱边走过来,给戴忆知报了个价,伸手拿了个抄网:“鱼都是今早刚运过来的,怎么样姑娘,要哪一条?”
“你给我挑一条一斤左右的吧。”
“好嘞。”老板捞了几下,捞出条不大不小的草鱼,“这条行吧?”
戴忆知点点头,让老板帮忙杀干净。
话刚说完,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循声回头,是萧奕庭,他手里还提着几袋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