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戴忆知和慕承衍还在床上睡着,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因为调了静音,只有呜呜震动的声音。
被吵醒后,戴忆知想爬起床去找手机,但被同时醒过来的慕承衍给按住了。
他搂着人亲了口,清晨的声音透着点沙哑:“我来。”
戴忆知闭上眼睛躺回去,翻了个身,一只小jio跨到他腰上放着。
慕承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是戴忆知的在响,屏幕上显示的是“霍姨”两个字。
他微微皱了下眉,接了把手机放戴忆知的耳边。
只听霍烟语气急切的说:“小知,你叔叔他昏迷入院了,情况很不好,你能不能找到小衍?让他到医院来一趟,就在你们医院。”
戴忆知眼睛一下睁开,整个人都醒了,她猛地坐起身,把手机握在手里:“他就在我旁边呢,霍姨我们马上就过去。”
“好,你们尽快。”
挂了通话后,戴忆知面色着急的对慕承衍说:“霍烟说叔叔他昏迷入院了,情况不太好,慕承衍我们去医院一趟吧?”
虽然慕承衍明确表示过不想在听见任何有关慕有晖消息的话,但现在情况危急,哪怕他对慕有晖没有任何情感,作为儿子他也理应去一趟。
“慕承衍你陪我去一
趟医院吧,你送送我行么。”戴忆知换了个劝他的方式,“你不送我我还要等车,你开车送我一程好吗。”
几分钟后,两人一同赶往了医院。
慕有晖已经进急救室有段时间了,霍烟一直守在门口。
在急救进行了大半个钟的时候有个医生忽然说来,让她签了一份风险说明同意书,之后她就给戴忆知打了个电话。
戴忆知远远地在急救室门口看见霍烟,急忙跑过去:“霍烟,叔叔他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
“叔叔怎么突然昏迷了?”
“小衍回国后,他基本上退到二线了。虽然得了尿毒症,但他心态一直挺好,每天早起陪我爬山锻炼身体。今早起来时他精神状态还很好呢,可刚出门,他就……”霍烟哽咽着,抹了把眼泪。
戴忆知眼眶也红了,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慕承衍。
焦灼的一直在急救室门口受到七点半,终于有人推门出来了。
穿着无菌服走出来的医生拆下口罩,对三人说:“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目前他的情况不太乐观。患者已经有一年的尿毒症病史,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感染严重会出现一些严重的并发症,各器官也会跟着衰竭,建议还是尽快换肾。”
……
从
急救室出来后,慕有晖依旧昏迷不醒,在icu看护。
他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再不换肾的话,随时都有病情恶化的危及生命的可能。
换肾是一定的,但肾源很难等,慕有晖从刚查出尿毒症一直等到现在病情恶化,都没有等到匹配的肾源。哪怕就算有,进行了肾移植后,也有可能会出现排异现象。
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等不了多久,所以医生建议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的肾。
两天后,慕有晖远在国外当战地记者的的三儿子和慕雨都赶了回来。
戴忆知还见到了好多年不见的慕澔洋,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剪着可爱的西瓜头,穿着小西服,性子有点顽皮。
三四年不见,他已经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了,几年前那张稚嫩的脸蛋已经变得帅气了。
从侧边看的话,跟慕承衍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周璨璨回国戴忆知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忙完了手头的事到iuc去看慕有晖,因为她就在肾内科,所以过去很方便。
在走廊上远远地看见有抹熟悉的身影,正跟霍烟说着话,过了几秒待她望过来时,戴忆知愣住了。
周璨璨喊了她一声,朝她跑了过去,张开手臂一把
抱住了她:“枝枝,我好想你啊!”
戴忆知眼眶有点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刚下的飞机,下飞机立刻就过来看外公了。”
明明分开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现在看见周璨璨,戴忆知有种俩人分别了好几年的感觉。
她的变化有点大。
以前喜欢留短发,一般是齐脖子的长度,基本上几个月就会换个新发型新发色,因为她说长期看一个发型会腻掉。
现在头发变长了,还不是一点点,都比她的长了,卷着栗色的发尾。
穿衣风格也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现在穿的看起来更加知性和有气质。
像个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
“璨璨你好像变了。”
周璨璨笑着看着她:“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
“变漂亮了。”戴忆知盯着她的头发看,“你的头发……”
“接的。”
“我还以为我们分开好久了……”戴忆知眼眶又有点湿了,她出国之后太想她了,怀念以前经常在一起的生活。
周璨璨眼睛也湿了,抱住她:“我还以为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会很开心呢,没想到我是因为外公病情恶化回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