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忆知把洗干净的姜放在砧板上,切成薄片,语气嗔怪的说:“我才几天没回来,你就把自己弄感冒了,定期复查的时候医生不是再三强调让你要注意保暖吗。”
慕承衍见她没再生自己的气,愿意跟自己说话了,还给自己煮姜茶,心里松了口气。
不敢承认是自己故意弄着凉的,他继续演苦情戏,可怜巴巴的说:“你这几天都不理我,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床和被子像铁板块似的冰冷得没有温度,冻得我直哆嗦。”
“……”
戴忆知把切好的姜片放进碗里,要伸手去拿奶锅的时候见男人还趴在自己背上,她动了动身体,示意他离开。
慕承衍慢吞吞的松开她,站在一旁,乖得像只随时听候主人发令的大金毛。
戴忆知把奶锅洗干净,盛了适量的水放在灶上,打着火。
等水煮开,戴忆知转过身,赶他出去:“你先去躺着,煮好了我叫你。”
慕承衍原地转了半圈,跟她面对面,伸手把人儿抱在怀里头,低头亲着她的额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我什么事都好了。”
戴忆知沉默了两秒,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身抱上去,心里有点懊恼自己。
许久之后,她才哽着喉,声音细软的说:“你
好好照顾自己啊。”
慕承衍捧起她的脸,视线落在她的小嘴上,但又担心把感冒传染给她,只是低头克制的亲了下她的额头:“我照顾不好,只有你才可以。”
戴忆知把头压在他身上,不说话了。
煮好了姜茶后,用容器倒凉到适宜的温度,端给慕承衍喝了。
但他还是有点烧。
烧的不是很严重,去医院也没什么用,戴忆知只能让他在被窝里捂一捂。
慕承衍捂了快一个钟,被褥都被濡湿了,整个人被热得已经快喘不过气。
见还没好,他看着一直陪在旁边的戴忆知:“小枝儿,还没好吗?男朋友已经捂到要脱水了。”
戴忆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上面全是汗,她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再探了下温度。
好像已经不烫了。
见他捂得也够久了,她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歇一歇再去洗澡。”
慕承衍把被子推开,全身汗,黏糊糊的,就跟刚去了健身房健身了几个钟。
为了能让女朋友不生气,这个代价还真是大。
歇了一阵子,戴忆知才让他去洗澡。
热出一身汗,慕承衍顺便洗了个头,洗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戴忆知正在换新的被褥。
把干净的被套套上羽绒被,戴忆知站在床尾,抓着
被子的两个角扬了扬。
因为羽绒被很轻,整理的时候不用费什么力气,很快就都整理好了。
把搁在地上要洗的床单被套抱起来,她对慕承衍说:“我先把这些丢进洗衣机了,待会给你吹头发。”
“嗯。”
慕承衍把毛巾随意搭在颈间,坐在床沿,抬眸看见床头柜上黑色小袋子。
袋子上的logo让他觉得眼熟,他伸手提了过来。
戴忆知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回到卧室里,正好看见慕承衍拿出她给他买的领带。
慕承衍拿着那条黑色领带,朝她望去:“送给我的?”
戴忆知点点头,从放吹风机的地方把吹风机拿下来,走过去:“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就挑了一条我自己觉得挺好看的。”
慕承衍又拿起那支黑色钢笔:“这个也是送我的?”
“这个不是,你快放回去。”
“嗯?”
戴忆知把插头按在插座上,爬到他身后边,跪着,准备给他吹头发:“这是送给学长的,你别弄坏了。”
慕承衍眯着眼,压着声线“嗯?”了声,警告的意味明显:“你说你要送给谁?”
“今天我陪子月给学长买礼物,就学长他跟人合伙开公司,听说很快要开张了,朋友一场我总要送点什么呀,选了很
久,觉得送钢笔最合适。”
慕承衍哼了声,把钢笔放回盒子里,手里捏着戴忆知给他买的领带,语气透着点酸味:“没收到过女朋友送的钢笔,却看见女朋友给别的男人准备了,作为男朋友我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
戴忆知打开吹风机,给他吹着头发,边忙边说:“那你要吗?我送你一支。”
“好,要不一样的,要比那支更好看的。”小孩子的口吻。
戴忆知轻抓着他头顶的发梢,眉眼微弯:“好。”
吹好了头发,俩人倚着床头抱在一起说话。
两人聊了很久的天,后来戴忆知困得不行,慕承衍才关灯睡觉。
睡到后半夜,戴忆知还在睡梦里,突然感觉到慕承衍把自己抱得很紧,她迷瞪瞪的张开眼睛,声音微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张开手,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
慕承衍“嗯”了声,抱紧了她,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戴忆知没回来的这几天,他连着失眠,有两个晚上睡到半夜从梦里惊醒。
他又梦见戴忆知说她喜欢的类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