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于阳平说他快到花木小区了,戴忆知心脏都要吓停了,旁边慕承衍又忽然说话,她差点犯心脏病晕厥过去。
还好她反应的快,没等慕承衍把话说完,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慕承衍看见她脸色惨白,意识到什么,坐起身掰开她握着手机的手,抬眸看了一眼屏幕。
戴忆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虽然她及时捂住了慕承衍,但并不确定于阳平有没有听到什么。
过了几秒,于阳平见电话那端一点声也没有,又开口道:“枝枝?又睡回去了?”
慕承衍冲戴忆知扬了下下巴,示意她说话,然后用嘴型对她说:“说你在医院里。”
戴忆知回神,磕磕巴巴的应道:“舅舅,我昨晚睡……睡医院宿舍里,那什么,我现在马上回去。”
于阳平刚应该没有听见慕承衍的声音,听她说睡在医院宿舍也没怀疑,而是说:“不用不用,用不着特意赶过来,我待会把东西放你们小区的保安室,你回来了去取就行了。”
“那好。”戴忆知松了口气,“谢谢舅舅。”
戴忆知悬着颗心,一直到于阳平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慕承衍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笑出声来。
戴忆知扭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
的说:“你还笑,我都快被吓死了,幸好我舅舅他没听见你说话,不然非打死我不可。”
小脸惨白,看样子确实是被吓得不清,慕承衍扬着唇垂眼看着她,伸手把人拖进怀里来:“要打死也是打死我,如果真的被发现,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什么事我都给你挡着。”
虽然刚刚是躲过了一劫,但戴忆知想到她跟慕承衍的事迟早要告诉于阳平,心情还是很忐忑很复杂。
她靠在慕承衍的胸口,抿着唇,脑补了下她把慕承衍带回金州见于阳平的画面。
“慕承衍你今年还要跟我一起回金州吗?”
慕承衍垂下眼,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嗯?不是说好了?”
戴忆知靠着他,皱着眉很担忧地说:“我舅舅他年轻的时候当过两年兵,我怕他万一失手把你打死了怎么办……”
她明明是在讲很严肃的话题,但慕承衍听见她忧虑的说担心于阳平失手把他打死,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低沉的笑声磁性听着又悦耳。
戴忆知气得打他:“你别笑,我没有开玩笑。我读高中的时候,我舅舅他曾赤手空拳撂倒一个偷东西的八尺大汉。”
“这么厉害?”
所以戴忆知才担心啊。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她说。
慕承衍捧起她的脸,严肃
的盯着她眼睛:“等多久?宝贝我已经很多年见不得光了。在一起这么多年,睡也睡那么多回了,我还不能见光,你这跟白嫖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滚啦!
你才是白嫖的负心汉!
于阳平是来参加一个朋友儿子的婚礼,因为参加完婚礼已经没有回金州的汽车了,所以明天一早才回去。
戴忆知下了班后,晚上跟他在外边一块吃饭。
春节后戴忆知就没回过金州了,一开始忙着准备实习的事,后来实习了就更没时间了。
太久没见于阳平,发觉他瘦了些。
“舅舅,餐厅的事是不是很忙?你都瘦了。”
于阳平往她碗里添了添菜,笑着说:“生意还行,早几个月又多请了个小工。你实习的事怎么样?顺利不顺利?”
“实习的事还可以,春节前实习就结束了。”戴忆知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嘴里,吃着说。
“谈男朋友了没有?”于阳平忽然问。
见他突然这么问,戴忆知整颗心猛地往嗓子眼上一提,差点被噎到。
难道早上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慕承衍的声音吗?
她紧张地不行,下意识的撒谎:“没……有。”
“学校里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舅舅,他已经是社会人士。
“舅舅一个朋友,就是今天我参加的婚
礼的男方父亲,他有两个儿子,小儿子的年纪比你大三四岁,在广告公司上班,长相也不错,关键是单身。”
“等等!”戴忆知打断于阳平的话,隐约从他刚才那番话里品出了精髓,“舅舅,你不会是想撮合我们吧?”
“对啊。”说着于阳平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张名片来,“名片我都给你要来了。”
于阳平把名片塞过来,戴忆知硬着头皮接住,低头粗略的看了一眼。
“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月薪可不低。”于阳平一边说,又一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调了张照片出来,“就中间这个穿着西装的帅小伙,他可是挺中意你的。”
戴忆知随便扫了一眼,没看清长相,一是不想知道他什么样,二是合影里的人好几个,她懒得找。
她惊讶的是:“他认识我吗?”
“我把你的照片给人家看了。”
“……”舅舅你什么时候改行去当月老了?戴忆知委婉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