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想说您也是万不得已,才在那样情况下回国吗?”沈辞讥笑,“秦总其实不用追问,这事本该就是需要沈辞给秦总一个交代,还得麻烦秦总在对集团诬陷我们组出卖项目时,给与澄清以及结算。秦总,没其他的事情吩咐,沈辞先出去了。”
沈辞想离开,与秦思业同处一个空间下,令她窒息。
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忤逆他,让自己遭难,她一秒也不想待在这儿。
“沈辞……”
秦思业却叫住了她。
现在她是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了是吧?
顾之承就这么让你有勇气,让你恢复本性?
“秦总还有什么吩咐请说。”
她冷漠的眼神莫名刺痛秦思业,许是就这么扔她在g国而起的理亏,秦思业难得温和对她说一句,“小月住院了,轻微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沈辞气笑,她是真的已无任何心情再面对秦思业。
她背对着他道,“所以呢?秦总让我抽空去医院看望她并亲口对她说,小月,别自责,你也不想这样的,项目好在我拿回来了,你别太难过,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掌心已经掐出肉痕来。
三年。
沈辞一直都在忍耐!
初期她希望自己的忍耐可以唤醒秦思业,因为她是他的四哥,那个什么都以她优先的四哥,后来,沈辞不再期盼但她还是忍耐,因为小辉,因为爷爷。
现在,沈辞也在忍耐,但她不会再忍耐他让她给宋月安抚以及道歉。
凭什么啊!
她沈辞就那么好欺负么?
凭什么啊!
“秦总又想说我在违抗您吗?是,我正在违抗您,其余的我无法,但宋月……”沈辞转过身来,满脸泪痕以及仇恨,“我必须违抗!我就问秦总一件事,如果谈判失败,项目丢失,秦总打算怎么处置我?”
秦思业惊怔在了原地。
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意识里,只要他在项目不会失败,可他却把沈辞扔在那儿与顾之承争,沈辞怎么争得过啊。
出卖集团罪名,是会被集团起诉的。
“秦总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想回答?真难得啊,那我来替秦总回答,你会让我像三年前一样背负着,陷害宋月的罪名让我背负出卖集团,从而更好让我赎罪或者让爷爷亲眼所见我的毒辣,让他对我彻底失望以及绝望。秦总,沈辞可有说错。”
这三年,沈辞对秦思业已非常的了解了。
不,应该说是对宋月。
她这个伎俩属于故技重施,三年前让她失去了她最爱的四哥,三年后让她彻底失去爷爷庇护。
她说了啊,你们要结婚,她随时让位,真的没必要,她早不稀罕这婚姻。
“秦总,恕沈辞问句忤逆的话,项目被抢,身在g国谈判的您回国,当真您都看清楚了吗?”
他应该不会是瞎子吧。
宋月从楼梯滚下来昏迷,真那么巧?
他回国,她拿项目,一切一切,当真看清楚了?
可能瞎的人是她吧!
这就是她跟宋月的区别。
一个谎话连天只要撒撒娇装装受伤,就能完全得以他的谅解,而一个披荆斩棘满身伤痕,也换不得他一眼还继续被恶意重伤。
爱与不爱其实很明显。
秦思业纯属就是想折磨她还给自己冠上一个有理的借口。
沈辞不在总裁办逗留,阔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像她疼到溢血又无法痊愈的心跳。
秦思业秘书见沈辞出去进来汇报,“秦总,宋小姐刚才来电……”
“出去,我会处理!”
哐当!
秦思业从未如此暴躁过。
办公桌上所有东西都被他推倒在地,连同身侧的行李箱也被他踢的翻了几个滚。
他很烦!
头很痛!
秘书被吓到了,头一次见秦总除对沈秘书以外的怒火。
沈辞回到工位,晓雯、小陈等她,见她来了刚张口说,“沈秘书,移交完毕了吗?”
已把唇瓣咬破的沈辞冲进了洗手间。
她哭了。
嚎啕大哭。
把她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一次性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她今天对秦思业说的话都是她这些年想对秦思业说的。
他就那么恨她,那么爱宋月。
她的四哥——再一次又舍弃她!
她是不相信宋月这些伎俩他看不出来,他是看出来也装瞎子。
沈辞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在g国,她没有把自己如果项目失败了,秦思业会怎么处置她的恐惧、焦虑告诉晓雯,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项目拿到了是好的,可项目拿不到呢?
又得回到三年前。
晓雯跟小陈把洗手间给围住,让沈辞痛痛快快哭一场,她压抑太久了,哭过之后就好了。
下午五点。
由于沈辞与晓雯拿下三百亿项目,按公司规章制度可以调休两天。
小陈开着沈辞的车先送沈辞回去,车上,晓雯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