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楮墨意味深长看着时宁。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转移视线。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时宁小声问。
“既然这么惜命,为什么还要引导许可儿伤害自己?时宁,想要对付许可儿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把自己脖子送给对手,你向我告状都比这有用。”沈楮墨冷冰冰开口。
这话让时宁有些复杂,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过了许久,她才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向你告状我就会很轻松,可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只会告状,我要让那些想要欺负我的忌惮我。”她小声解释。
“那你用了最蠢的办法,你应该多学学时软,在别人还没伤害你的时候就先倒打一耙,把自己置于道德最高点,许可儿为人冲动,又有那么多人围观,到时候她百口莫辩。”
时宁:“……”
她嘴角抽搐,盯着沈楮墨看了一会儿,又佩服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
沈楮墨冷冷扫了她一眼,“下次别这么蠢了。”
说完,他站起来径直往楼上走。
盯着他背影,时宁忍不住开口问:“沈楮墨,你既然知道时软的本性,那为什么之前还要和她在一起?”
他突然停下,偏头冷冰冰看
着时宁。
时宁立即低头不敢和他对视。
“时软很聪明,她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再者她也是时家的人,有她在,没有其他女人敢来骚扰我。”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符合沈楮墨的用人标准。
“那你为什么又要和她分手?”
“聪明过头,我留着干什么?等手里多几条人命?”他皱起眉问。
人命?
时宁当即被吓傻了,微张着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
见她这就被吓到了,沈楮墨邪佞勾起唇角。
“你不要去招惹她,她毕竟还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宋薇又惯会吹枕边风,要是让她们抓到你把柄,你可就完了。”
时宁打了个寒颤,不停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招惹她。”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还想多活几年。
沈楮墨没再说话,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翌日,时宁早早起来等着沈楮墨下楼两人一起去跑步。
可等了好一会儿沈楮墨还没来,时宁有些担心。
这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频频看向楼梯口,纠结一阵,上楼了。
“叩叩——”
“沈楮墨,你睡醒了吗?”时宁站在门口问。
门被打开,沈楮墨看向她说:“去换一身衣服,我
带你出门吃饭。”
“嗯?出去吃饭?这时候?”时宁不解问。
见她傻站着不动,沈楮墨提醒道:“胸花的主人在华莱餐厅吃早餐。”
提起胸花,时宁当即有了动力,赶紧点头和他一起去。
到了餐厅门口,她突然拉住准备进去的沈楮墨。
她抬头看向沈楮墨,说:“沈楮墨,我现在好紧张,怎么办?”、
“紧张?”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抚:“没什么好紧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听到这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肯定会报复的。”
“那就进去吧。”
说完,沈楮墨揽着她肩膀,大步往里走。
他带着人径直走到窗边的一位女士对面坐下。
“人我给你带来了。”沈楮墨率先开口。
女士立即抬头,满是沧桑的眸子里迅速积满眼泪。
她用手帕捂着嘴,哑声问:“这就是宁宁?”
听见她叫自己这么亲密,时宁有些茫然,问:“你好,我们认识吗?”
“我们本该是认识的,我是你母亲的好友,可当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我在国外,等我忙完回国,她……她已经
……”
话还没说完,兰心突然伤心哭了起来。
“谢谢你还记得我母亲,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别……别太伤心了。”时宁无措望着她,小声安抚。
兰心突然抓住时宁的手,盯着她眼睛问:“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嗯?”时宁偏头看向沈楮墨,无声询问他:“她之前给我发过邀请?”
沈楮墨摇头,又看向兰心问:“宁宁之前受了一些刺激忘了很多事,兰女士您说您找过宁宁?”
闻言,兰心眼里露出关切。
“孩子,没事吧?”
时宁微笑着摇头,“没事,不过兰女士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兰心擦了擦眼泪,说:“我一直定居在国外,无意中拍到了那枚红宝石胸花,那是你母亲的东西,我觉得很奇怪想找你问问,可你一直不愿意见我。”
“可是我从未收到过任何您要见我的消息。”时宁开口说。
不知怎么的,她十分肯定,自己从未收到过。
兰心皱起眉,表情变得严肃。
片刻后,她摇头反驳:“不可能,我给你家打过好几次电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