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源头是林文斌,才吃了口红烧排骨的林文斌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起了电话,直到走出包厢来到走廊才接起。
“林队,又发现一起同样的案件!死者的死法和前几起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死者的脖子被咬掉一块,除了这个变化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急躁,看的出来,这个案件很是棘手。
林文斌听完后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确定了作案手法和前几起一样了吗?现场仔细检查过没有?不要留下任何死角。”
“我带着两个队员一起检查的现场,确定没有死角没有检查到才给林队您打的电话,做尸检的是闻法医,她经过几次对比才确认的。”警员的声音颇为认真,林文斌也知道他不可能骗自己,回道:“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收到。”
听到回复后林文斌便挂了电话,手指在手机上划拉几下后,拿起桌上的钥匙,朝着餐桌上的家人说道:“爸妈,我还有事,你们先吃。”
林母对他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这个大儿子经常饭吃到一半就出警,要么就是忙的一整天都不吃饭,有时候闲了也是一睡一整天,可是没办法,这是他的责任。
“唉,你路上慢点,我叫服务员打包一些饭菜送到局子里去,你和你队友们好好分分。”林母做不了什么,只能为他做好后勤,让他尽可能吃到热乎的饭菜。
“好,谢谢妈,我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城中村
黄色的警戒线将民众隔离在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警戒线内进去又出来和警戒线外控制人群 防止出现意外的警员,便猜测这里发生了一件见血的大事。
“让让,都让一下。”林文斌拨开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群众,终于抵达了警戒线外的等待他的警员。
“林队,你终于来了。”小警员戴着帽子,拉开警戒线,把林文斌带了进去。
“具体情况汇报一下。”林文斌不喜欢磨叽,进到警戒线内后便直入主题。
“是。”小警员很了解林文斌办事方式,在内心组织好语言后立刻将重点内容报告给他,“受害人,赵海俊,男,是附近纺织工厂的员工,这次案件的受害人的死法和7月7号,7月21号,7月29号三起案件的死法一模一样。
受害人面上都有着巨大的抓痕,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受害人的脖子被咬掉半块,伤口并不规则,像是某种食肉动物撕咬而留下的,但是伤口上并没有留下唾液……”
“嗯,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闻姐根据这次案件判断咬出不规则的伤口的确是食肉动物所为,但是江市的各大动物园并没有出现野兽出逃的事情,附近的山林也不存在任何野兽,就算有,可这里是城中村,人来人往,出现了也会立马被发现,很奇怪。”
“有人听到受害人死亡的声音或者野兽吼叫的声音吗?”
“受害人租住的地方是带院子的四层小楼,一层六户,隔音并不是很好,我们走访了邻居,他们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小警员说完陷入了沉默,恐怖,太恐怖了。
案件似乎进入了一个难以想象境地,饶是叫林文斌这个四年破了近百个案件的刑警大队长都毫无线索。
就算结果出来确定是野兽所为,又该如何呢?没人看到它,没人听到关于它的声音。
林文斌从业四年以来第一次如此无力。
“林队。”冷冽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林文斌抬起头看向才从小楼里出来的闻蒲。
惨白的脸映入林文斌的眼帘,闻蒲低垂着眼眸,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力。
“辛苦了。”林文斌安抚道。
“这算什么,林队你才辛苦。”
闻蒲是专属刑警大队的法医,除了法医的工作外,她还要帮忙跟进案件,一天睡几小时已经习惯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在详谈今晚的案件,我先进去看看。”
“嗯。”闻蒲点点头,双手插进白色大褂的口袋里,脚步虚浮的走向警车。
进到屋内,林文斌跟着身旁小警员高锋,踏着台阶走向受害人所在的楼层。
来到受害人所住的屋门前,高锋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口罩,自己一个,另一个递给林文斌。
“谢谢。”林文斌接过口罩戴上。
推开虚掩的大门,里面的警员有秩序的进行着工作,走进屋内,地板上的血液早已干涸。
林文斌仔细观察这个不到40平的小房间。
屋内的所有陈设都摆放的很好,并没有受害人挣扎导致的凌乱。
仔细看下来,林文斌并无收获。
他曾听一些前辈讲过,一件案子,疑点重重,那就不要用常人的视角去看。
可念了这么多年书,他已经把相信科学刻在心底了,对于前辈的话也只当是玩笑。
如今还真叫他遇上了,但他依旧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线索只是不够努力罢了。
两人相继离开小楼,漫步在大街上,试图从民众的口中得知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