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东西,百姓该信还是信。
只不过,此时的滕县文昌祠有些冷清。
没办法,朝廷停罢科举,都没人考试了,谁还来找你。看吧,老朱硬生生把文昌帝君给整失业了……
找人访寻,在一间厢房内,顾正臣见到了不惑之年的邓泉。
邓泉正在作画,还以为文昌祠的道人,抬头却见是一陌生人,不由警惕起来。
顾正臣让顾诚在门外等候,手持画卷走了过去,盘膝在低矮的桌案前,将画卷徐徐展开:“这幅画,是你所作吧?”
邓泉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安:“你是谁?”
“顾正臣。”
“你就是顾阫之子,顾举人?”
顾正臣深深看着邓泉,肃然道:“你果然知道内情,还请先生告知。”
邓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什么内情。”
顾正臣凝眸:“敢留画喊冤,却不敢直说。先生是畏惧县衙里的人,还是畏惧王家之人?”
邓泉低着头,咬牙说:“你如何证明你就是顾正臣!”
证明我是我?
顾正臣有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
后世某个行、某个所、某个办事处飞过来的。
“这个,足够证明了吧。”
顾正臣将手伸向脖颈的红色绳子,从胸口处取出一个黑色木牌,木牌长两寸,正面刻着“顾正臣”三个字。
兵荒马乱的年代里,随时可能妻离子散,父亲顾阫给家人制了木牌,避免离散多年后没有信物相认。
虽然后来安顿下来,可这木牌没有丢。
这是信物,是父亲存世不多的遗物。
丢不得,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