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劈剑很短,一尺多长,这东西放在大明就是个短剑,用短剑与长枪比,明显是不占便宜的。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枪如毒蟒,猛地吐出,一刺一个准……
刺劈剑这东西不适合格挡,也很难格挡住力道沉重的长枪,面对如林长枪,冲至前面的满者伯夷军士纷纷被刺死,血流一片。
哈流利没想到明军竟是如此凶猛,他们不像土著那么好对付,土著最多拿棍子、石头打人,可明军用的是长枪,很锋利不说,还很长……
这就像是一个巨人摁住一个小人的脑袋,而小人挥舞双臂,如何挣扎,都无法击中巨人的胸膛。
哈流利甚至看到一个自己人被刺死了,抓着深入体内的长枪朝着明军挥舞手中的刺劈剑,可无论如何用力,刺劈剑连对方的手都够不着,就这么眼睁睁绝望地死去。
“我来!”
哈流利身高手长,冲至前面,猛地抓住一个明军刺过来的长枪,一步上前,手中刺劈剑便刺了过去。
叮!
刺劈剑被挡住了。
哈流利有些茫然,以往自己刺劈剑无往而不利,只要是刺中了,那人是必然会没命的。
可这一次,为何竟然刺不死对方?
被刺的明军小卒屈旦眨了眨眼,对面的这个高个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冲着我铠甲刺什么劲,还在用力。
屈旦右手抓着长枪,左手伸向腰后拿出一个飞镖,冲着哈流利的大腿就丢了过去。
一声惨叫。
哈
流利低头看着腿上的飞镖,吃痛之下退了一步,咬牙将飞镖给拔了出来,刚想还给对面,却发现腿上一颤,又多了一把飞镖……
娘的,你有完没完了?
哈流利疼得直哆嗦,伸手再次拔出飞镖,抬头人家长枪刺了过来,大腿上又多了几个窟窿……
“老子也抓了个俘虏!”
屈旦兴高采烈。
这不,军功来了……
哈流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抓了,城墙上观战的法哈尔、维多多都傻眼了。不是说好的一千人灭四五千,怎么感觉明军还没怎么出力,自己这一千人就要玩完了?
突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军后面出现了骚乱,不久之后,明军将官竟开始指挥起军士后退了。
跑路!
明军的山海炮丢了,有些军士连头盔也扔了,开始朝着北面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
法哈尔、维多多疑惑不已。
而在北面山坡上观望的顾正臣脸色更是阴沉,厉声呵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打得好好的赵海楼要后退?”
张赫也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顺风顺水,正准备将满者伯夷军彻底消灭的,怎么就开始溃逃了,满者伯夷军还在后面追……
杜蔻看到了明军的勇猛,也看到了战斗的场景,知道陈祖义海贼团死了不少人,明军占优,分明可以一鼓作气,将王都给夺下来的,可不知道为何明军开始跑路。
就在此时,远处传出了轰鸣声,在明军撤退的两侧
林中传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一支伏兵杀了出来!
杜蔻浑身一颤,连忙喊道:“不好,一定是满者伯夷的援军到了,快让人撤!”
城墙之上的法哈尔、维多多也看到了陈祖义海贼团的旗帜,两人更是疑惑了,陈祖义海贼团不是去海边抢船出海了,他们怎么又返回了?
不管什么原因回来的,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黄森屏确实带人回来了,甚至还配合着满者伯夷将明军一路赶出了好几里路,直至遭遇了明军主力,这才缓缓退了回来。
法哈尔、维多多出城迎接了黄森屏。
黄森屏拱手言道:“之前没有明说,是因为担心走漏消息,故此出此下策。”
法哈尔颇带几分感激:“可以将明军打退,守住了王都就是好的。”
黄森屏叹了口气,直说:“明军似乎找到了克制刺劈剑的法子,我认为,你们应该多配一些盾牌,唯有这样,才能更好杀伤明军。”
法哈尔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感谢道:“之前没发现明军如此厉害,现在我们有了经验,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黄森屏指了指王都:“这城先交给你们吧,我们留在外面,这样一来,也好有一支奇兵在关键时候杀出来,将明军部署给打乱。你也看到了,明军主力还有很多,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维多多面色凝重:“确实如此,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双方一合计,陈祖
义海贼团在外,满者伯夷军队在内,双方和谐,彼此安心。
但顾正臣却没什么好心情,冲着退下来的赵海楼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好端端的机会,就让你给毁了!你赵海楼还想不想建功立业了,想不想光宗耀祖了?”
赵海楼委屈:“我们没想到对方人手如此之多,而且还埋伏在外面。”
顾正臣上前,一脚将赵海楼踢倒在地:“你没想到?行军打仗必须护卫两翼,放出斥候探查,为何没有如此?说到底,你就是玩忽职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