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年的秋过的特别的快,忙忙碌碌的转眼就过去,随即八零年这一年,大家也都格外的忙。
温婉忙着学业忙着实习,陆东平忙着拓展自己的生意,孩子在大院这边上学,周末的时候温婉会接去桐花巷,尽一尽为人父母的职责。去了桐花巷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李来雨那里,跟着李来雨习武,再学一些别的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
知道李来雨的身手之后,陆东平放心大胆的将人丢给她。
平时上学的时候,早晚的他跟着自家老丈人监督继续操练。
因此,蛋蛋更加的喜欢学校了。
学校好啊,只要考试考的好,所有人都对他好,哪怕上课睡觉打呼噜老师也是笑眯眯的,偷偷牵一下小同桌的手也木有关系。老师批评他的时候都温柔的不行,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好。
许青铭也忙,忙着各种考试,忙着跟各种案子,悄无声息的渐渐有了名气,在法学院也算是风云人物。
忙活了一年,一直到八一年,大四,几个人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许青铭本校保研,开了律所,温婉正式的进财政部上班,陆春娥去了周明礼那边,唯有李来雨没什么大改变,按部就班的毕业,然后经营着桐花巷那家小店。
大四暑假的时候,她去了一趟羊城,在那边呆了整整三个月才回来,等到入冬寒假,许青铭终于有了时间,陪着她一起回岑安老家。
和她们一起的还有许国梁两口子。
两个人处了这几年,李来雨终于点头愿意了。
这回就是要回她老家去看看,跟家里的长辈说一声,在老家订了婚,然后回首都领证举行婚礼。
李来雨老家就一个小叔李广文,年纪不小了,也四十的人了,但是一直都没成家。
原先一个人照看着李来雨,成分不好,没人愿意跟他,后来他渐渐的心思也就淡了。
李来雨给他留了钱,他一个人不愁吃喝,这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日子,他很知足,不想再有任何的改变。
四个人买了卧铺票,一直到岑安市松宁县阳平镇下车,然后就是山路,全靠步行。
沿江公社这边正在下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到年关了,镇上人也多,李来雨顺带的在镇上买了些年货,又去找弹花机匠弄了两床棉絮。等收拾好就到了傍晚时候,运气还好,还有到公社的拖拉机,倒是省了一段路程。
到了公社下车之后就真的只能靠两只脚了。
李来雨有些担心王梦芳:“伯母,行不行?你把包给我吧,我给你背着。”
王梦芳喘着气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以前跟你伯父啊,到处跑,川省这边也是来过的,山路也不是没走过。”
她身上就背了一个包,里面是她要换洗的衣裳。许国梁跟许青铭爷俩背的东西就多了,除了衣裳还有从首都带来的年礼,还有那两床新买的棉絮。
李来雨也是两手不空的。当着几个人的面,她又没办法把东西完全偷渡到空间里面去。这是她行李最多的一回,归家最艰难的一次了。
等到地方,天早都黑了,要不是早早的准备了手电,都摸不到地方。
要回来过年,她早早的给李广文拍了个电报,但也只是说要回来过来。
下雪呢,按理说这会儿都睡下了,但是李来雨他们一到院子里屋里就有动静了。
李广文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外面谁个?是不是小雨回来了?”冬天除了砍柴也没旁的事情,早上一大早才起来,晚上也旧不想睡那么早,在火边上烤的暖暖和和的,到床上反而冷了。
李来雨应了一声:“是我,我回来了。”
屋里的煤油灯亮起来了。
李广文拿着煤油灯出来看着院子里面的几个人愣了一下:“小雨?”
李来雨应了一声:“小叔,这是,这是我对象,我带他回来给你看看的。”
“这是我对象他爸妈。”
许国梁出声招呼他:“你好,我姓许,叫许国梁。这是我儿子,许青铭。”
许青铭跟着李来雨喊,喊了声“小叔。”
李广文看着几个人有些手足无措:“啊?哦,哦,先进来,进来烤火,外面天寒地冻的。”
李来雨喊了李广文一声:“先把行李放回屋里吧!”
李广文这才注意到几个人身上大包小包的。
手遮着油灯上面豆粒大小的火光引着几个人往屋里面走,边走边跟李来雨讲:“接到你电报我就开始收拾了。前几天天还是很好的,我把铺草都晒了,你以前的铺盖我洗了晒了给你当褥子了,今年又攒了些棉花,前几天去镇上弹了新棉絮,叫小喜她婆帮忙缝了。”
说完,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朝许国梁他们身上瞟,半天才道:“你没说,没说带对象回来,我不知道有客,啥都没准备。”
李来雨道:“没事,这已经很好了。”说着,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把许国梁和王梦芳手里的东西也接过来,最后才顾上许青铭。
李广文问许国梁:“都吃饭了没有,没吃饭我去煮点?”
许国梁忙不迭的开口:“吃了吃了,下车的时候在镇上吃了,不要麻烦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