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亓六进门就干巴巴地解释了句,温玉默默给了他一杯水,白姒在一旁看着,咋感觉亓六比温玉这个客人还像客人呢?
“不着急,我”邵女士在看见白姒的第一眼就站了起来,她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上次见面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姓邵,叫邵石岚,现在在哈尔滨工作”
邵石岚说到一半哎呀了一声,拍了拍大腿,“这么说吧姑娘,我是受狐仙儿之托来找的你,它说你们走后小庙被毁了,布阵的也许不是亓师,可能另有其人。”
白姒和温玉面面相觑。
邵石岚明显有点焦急,“做了这个梦之后我们进山看过,小庙确实毁了,还在附近发现了两只狐狸的尸体,我心里害怕呀,连夜来的洛阳,你们说连狐仙儿都被杀了,那我们屯儿咋办?”
“它还说别的了吗?”白姒没有安抚邵石岚,她更在意白狐既然察觉到了布阵的不是亓师,那是不是意味着它看到了什么?
邵石岚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别的?别的没说”
顿了顿,她突然哎呀一声,“没说的,但有东西让我捎来。”
邵石岚忙不迭地从自己背包里翻出个塑料袋,想也没想递给了白姒。
白姒刚要去接,温玉先她一步拿到了手上。
塑料袋很轻,如果不是鼓鼓囊囊的一块,肯定要以为里面啥也没有。
打开袋子扑面而来一股腥臭,白姒捂着鼻子歪了歪头,这才定睛去看,里面竟然是一颗珠子。
“这啥玩意儿?咋镇臭呢?”亓六吸着鼻子,赶紧把窗户全给打开了。
“我不知道,我来就是应该就是这两件事,对,就这两件事。”
邵石岚确实有点魂不守舍,要不是这两件事太重要,她这精神状况,怕是都表达不清楚。
白姒见她情况不对,试探着问道:“邵家屯还发生了什么?你大老远过来,只是为了传话和送东西?”
“我”邵石岚踌躇的原地转了一圈,忽然朝着温玉跪了下去,“大师啊,求你救救我们屯儿,自打狐仙儿死后,屯儿里就出事了。”
邵家屯出的事邵石岚说不清,只简单说好些人病了,稀奇古怪的病,去了好几个医院都看不好,连十里八乡闻名的先生看了都直摇头。
白姒和亓六默契且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热闹,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温玉再去邵家屯走一趟,顺道还捎上了亓六,毕竟这事说到底跟他爹也有点关系。
拿着珠子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白姒感觉跟梦游一样,她大老远去一趟就为这?
话说这珠子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腥臭味儿外,就跟普通的玻璃珠差不离。
白姒前脚到家坐下,后脚就有人敲了她家大门。
让她意外的是门外竟然站着二伯白红亮和大姑白翠芳。
“二伯、大姑,你们怎么来了?”
把人让进门,白姒倒了两杯水搁到两人跟前,这时候心里还想是不是今天她没去聚餐,所以这会儿来兴师问罪了?
“姒啊,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我听村里人说你出门去了。”
白红亮不是听说,是正巧看见在村边小路上白姒上了一辆红色的小车。
“嗯。”白姒不想绕圈子,直白地询问,“来找我是有事?”
白红亮干笑着点点头看向妹妹,后者一副长辈样子开口说道:“我和你二伯确实有事找你,只不过这事儿和你一个小辈儿说,一时间不知道咋开口。”
白翠芳嗓门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大,现在年纪一上来,耳背,那嗓门就更上一层楼,白姒耳朵都有点被震到了。
“不知道咋开口,不如咱就别开口了?”
白姒笑得可温柔了,两兄妹一对视,白翠芳嬉皮笑脸地拍了拍白姒的手,“你这丫头,咋还跟长辈开起玩笑来了?”
像是真怕白姒不让他们说,白翠芳紧接着就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表妹今年不是刚考了驾照,姑想给她买辆车,但姑手头紧,所以想找你借点周转下。”
白姒一声哦拖得长长的,表妹今年才大一,确定这车是给她买的?
不过白姒没问,转头看向白红亮,“二伯也是买车?”
“那倒不是,这不你表哥今年都三十了,好不容易谈个女朋友,人姑娘要房,二伯想跟你借八十万买个房。”
“二伯打算在哪儿买?”白姒很想笑,却还得忍着。
“就过去河那边就行。”白红亮一听有眉目,赶紧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到时候他们小两口住,买个一百来平差不多够。”
“我记得那边房价便宜,七千多一平对吧,二伯是打算自己一分不出,全找我借吗?”
白红亮脸上的笑淡了淡,“姒啊,你这话说的,二伯年纪大,前头你爸盖房子我把攒的钱都给他了,后来身体不行,一直也没啥收入,实在是手头紧。”
“哦,这样啊,咝,我记得我爸一年之内就把钱还给你了,还多给了不少。
再说了表哥今年不是拿了五万多的奖金,咋能没钱呢?”
这事儿二伯母逢人就说,早就在村里传来了,她是不想知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