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盯着亓六三下五除二就把段晓玉的手机锁给打开了,甚至都没动用到他背来那箱子里的工具。
“行了,你看看。”
亓六把手机递给白姒,顺嘴问了句,“这姑娘看着像是中蛊,你这是翻翻她得罪了谁?”
白姒闻言很意外地看着亓六,“哥,你咋看出来的?”
此时的段晓玉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出之前魔症的样子,只说她昏迷都没人会怀疑,可亓六却一眼就看出是中蛊。
亓六努了努嘴,“眼下有黑线,这是典型的中蛊后遗症。”
白姒啊了一声,凑到近前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不见?”亓六挠了挠耳朵,“不应该啊,挺明显的。”
“我确实什么也没看见,我发誓。”白姒上下打量亓六,“你这该不会是什么特殊的天赋吧,亓师竟然没发现吗?”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了一种可能,亓师也许早就发现了,却任由亓六自由发展,他不愿入道修行,就也由着他散漫生活。
至于原因,白姒多少能猜到,十有八九和她亲人尽全力保护她一样,亓师是想保护这个孩子,他怕自己的孩子太出众,会引来常嗣的觊觎。
“可能吧。”
亓六问道:“需要帮忙不?报酬好说。”
白姒斜了他一眼,“先把你家欠我的还清,其他的都好说。”
亓六当即怂了,嘴上很想反驳这事怪不了他爹,又觉得说到底白姒是被连累的,他这良心容不得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行吧,你都叫我一声哥了,我就当帮自家人忙。”
“那就多谢了。”
白姒眉开眼笑,“先帮我封住死人骨,起码在第二声骨哨响起时能拖住一段时间。”
“得嘞。”亓六上前从箱子里摸出一包银针,撕开袋子喷了点酒精,毫不犹豫的直接几针下去,床上躺着的段晓玉明显身体放松了许多。
等做完这些,白姒交代了声大姑和大姑父,接下来他们不叫,任何不许来打扰。
白翠芳有些担心,一脸想问不敢问。
白姒知道不把后果说清楚,这位大姑指不定能干出什么阳奉阴违的事来。
“大姑,事呢是你让我办的,你要不信我,我也可以不做,你另请高明。”白姒话音落下,白翠芳立刻摇头表示没那回事。
不过白姒没等她再多说,继续往下说道:“要信我,那就听话,否则到时候一屋子死人你也不好解释,对不对。”
白翠芳顿时脸都白了,在丈夫的拉扯下踉跄着离开。
亓六在房间里听的清楚,嘿嘿笑着说白姒吓唬人真是有一套。
白姒耸耸肩,“我不会解蛊,所以刚才说的结果真有可能发生。”
亓六当场就僵住了,“大姐,你不带这么吓唬人的,你不会解蛊你来干啥?”
“解蛊做不到,引出蛊虫还是没问题的。”白姒从亓六的箱子里翻出一盒朱砂,“来得急没带东西,借用一下。”
亓六很想拒绝,不仅想拒绝,他还想走。
白姒根本不管亓六怎么想,在房间四个方位上各画了一道符。
这符文看起来十分复杂,光是一个就画了将近一刻钟。
前头白姒画着,亓六跟在后头看着,他虽然没修道,但自认为理论知识不缺,竟然没认出白姒到底画的是什么。
而且看白姒的手法,也不像现下修道圈儿会用到的画符手法,似乎更为古老。
直到将最后一道符文一气呵成的画完,亓六才敢张嘴打扰,“你这到底什么符?是你们昆仑派的独门绝学?”
白姒摇头,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符,就是知道这东西现下有用。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清楚的知道昆仑派没有这个。
这符文阵似乎是她命劫之后随着那些奇怪的记忆一道进入的脑子,画起来毫不费力,就好像从前无数次练习一样。
“那这到底啥用处,你给我说说呗。”
亓六咽了咽口水,一无所知的嗝屁不是他的风格,死也要死得明白。
“引出蛊虫,以此符文阵封印四方,避免蛊虫逃出去,也避免操纵蛊虫的人趁机发难。”
白姒想了想补充道:“当然了,它跑不了,我们也跑不了。”
亓六的手抖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在外面给她护法得了。
结果白姒啥也没说,站在段晓玉的床尾直接双手结印,八卦阵自她脚下浮现,眨眼就覆盖在了整个房间内。
得,走不了了。
亓六欲哭无泪,去他娘的良心,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他的错,他要啥良心非得留下!
白姒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盘膝坐在了阵中,竟是拿自己当阵眼诱蛊虫出来。
长叹一声,亓六没法子了,只能从箱子里翻了能保命的东西出来以防万一。
约莫几分钟后,床上的段晓玉有了动静,她四肢诡异地弯曲,脑袋却软软地耷拉在一旁,看上去就跟鬼片里的女鬼一样吓人。
“好香,好香”
段晓玉往前走了一步,脑袋晃了晃,一双眼睛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