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蚴娘这一击失利,整个人暴怒而起,那一瞬间白姒看清了她的脸,和记忆中的蚴娘完全不同,似乎更清秀,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但当蚴娘张开大口朝着木剑喷吐毒水的时候,白姒一下子又打消了疑虑,那满嘴的恶心玩意儿除了蚴娘她没见谁有。
压下胃里的翻腾,白姒立刻掐诀御剑,和温玉配合着夹击蚴娘。
也不知道蚴娘嘴里的毒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木剑才一沾染立刻就被腐蚀,木剑原本的金属光泽霎时黯淡。
好在蚴娘到底没办法以一敌二,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木剑一左一右拍翻在地,长剑更是直抵咽喉。
刀光剑影顷刻消失,蚴娘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朝白姒看过来,随后慢慢缓和着笑了起来。
“想不到多年不见,你们二人还是那副样子,怎么?莫不是想起了我是谁,特意来找我叙旧?”蚴娘嘴角微挑,挑衅般地看向温玉和白姒。
白姒歪头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咋?当初那么干,没想过有一天会遭报应?”
蚴娘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反正一寨子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啊。”
“是不亏,人家死了还能投胎,你嘛,回馈大自然呗。”白姒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斗嘴,她想过一剑弄死这虫妖,但觉得不如先诛心来得痛快。
蚴娘眯起眼睛瞪着白姒,“你倒是一世比一世伶牙俐齿,可那又如何,你不还是”
她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意识了什么,抿唇笑起来,“阿姒,你很快会知道的更多,我真替你高兴,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更高兴。”
“你们倭国的妖都这么嘴碎吗?”温玉一句话就让蚴娘笑不出来了,他居高临下满目鄙夷地看着蚴娘,“一时得意就敢把屁股翘到天上,怎么?来我华夏多少年了,一点文化没学到,就学了点糟粕回去呗。”
“你胡说!常嗣大人对华夏的文化了如指掌,我等自然不如,但也不比你们差,对于你们的历史,我们这些妖说不定都你们华夏人更了解。”蚴娘颇为得意地一笑,“不是连你们自己人都觉得许多东西是我们的,而不知那其实更早之前是随着遣唐使到的我们日本国。”
连这样的认知和自信都没有,还敢说文化。
“你们那芝麻粒大的小地方怎么会知道我们大国的苦恼,不过是有些人学习不到位,只要认真普及了,早晚也会知道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拿回去用也改变不了它的出身。”
温玉说完还不忘鄙夷地给了蚴娘一眼。
说实话,白姒觉得话嘛,说的没多少力量,但那最后一眼绝对的暴击。
蚴娘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华夏有金山银山是真,而他们即便盗取了冰山一角,仍是无法和真正富有的华夏相比,稍微被人说上两句就破防便是最好的证明。
就好比高丽棒子看猪吃西瓜,道理是一样的道理。
“算了,跟你个不是人的玩意儿说这些干啥,还不如对牛弹琴。”温玉说罢想了想,一脸纯真地问道:“你知道对牛谈情什么意思不?”
蚴娘这回是真的气炸了,甚至不顾眼前的木剑,疯了一般的起身朝温玉冲过去。
白姒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剑诀一动,木剑朝着蚴娘的后心直直刺去,蚴娘不得已只能回身抵挡,被木剑擦着脖子飞了过去。
“别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常嗣大人,你们终归只是他成为神族的踏板。”蚴娘说着被温玉的长剑直接朝着脸刺去,这一下虽说也是擦着过去的,但比白姒那下要狠的多。
“你们!”蚴娘愤怒却无计可施,只能一挥手想要遁走。
“我可没说要放你走,你怎么能走呢?不留下看看你那什么常嗣大人最后能不能得偿所愿?难道说你不想看啊,那没关系,虫妖这么难得的妖类,老廖一定很喜欢。”
温玉说着给白姒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御剑,一下子蚴娘连多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竟然疲于应对,甚至几乎次次都受了点不大不小的伤。
差不多十来分钟,蚴娘就彻底败下阵来,双剑直指咽喉和眉心,温玉更是不等她张嘴,一张符纸抛出,蚴娘立刻显出原形,又瞬间被符纸收了进去。
“我去,啥品种啊,大且恶心。”
那一眼白姒就看清了蚴娘的样子,还别说,比她见过的任何虫都埋汰。
“不知道,回去给老廖研究呗。”
拿了符纸往鬼市赶,两人在第一拨东街客人出来前重新走进了鬼市。
老廖彼时正在熬药,一听说虫妖捉到了,立刻弹跳起来跑到了温玉面前,“多少年的?我研究一种丹丸,就差一味千年虫妖,要是成了,以后妖类只要一口气在,我就能有把握让他们不死。”
“这世上还有这种丹丸?”
白姒是知道对于妖来说一旦灵丹被毁,除了特殊的那几种外,基本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所以老廖这丹丸要真成了,那可真是万金难求的宝贝了。
“小丫头知道个啥,我等和你不同,灵丹都碎成渣了还能有翻身的机会。”老廖说完又觉得人家问的不是这个,自己这回答未免有点针对,于是又说道:“近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