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温玉都做到了一言不发,先大致看了一遍常沅的尸身,又让所有人都出去,和白姒两个人用符纸和术法试了一遍,等确定了心中所想,这次一起走了出去。
“是有什么问题吗?”所长很好奇,但也清楚有些事情好奇多了不好,所以他只问这一遍,如果人家说那就听着,如果不说也不再多问。
所长到底干的时间长了,知道关于这位的事迹比较多,连上头的上头的上头有时候都有求于人家师门,那他这个小小的所长在人家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验尸过后尽快火化了吧,这尸身你们留不住。”温玉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最多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然会有麻烦。”
所长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温玉和白姒已经走了。
“什么叫留不住?”所长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越想心里越是发毛,扭头就让法医赶紧的,无论如何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人火化了。
上了车一路回到小旅馆,亓六和段晓玉还没回来,白姒先倒了杯水给温玉,问道:“常沅的尸身出了什么事?”
她能看出来的是常沅不是新死,至少尸身不是新鲜的,但太矛盾了,没道理面对面她还看不出来那人是不是活人啊。
“三魂七魄被人抽走了一半,人活是活着,但只是徒有其表。”温玉顿了顿,“你之前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应该不是她听了不受影响,而是因为魂魄缺失,压根就进不到心里,也影响不了情绪。
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常沅的耳膜是先天不全,照理来说她根本不可能恢复听力,我查验她尸身的时候也仔细看过,耳膜是破的。”
白姒皱眉,这么说常沅所谓的能听到不是通过耳朵,那是什么?
她有点纳闷,如果这些事是朱九做的,那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想要常沅的三魂七魄?
看出了白姒的疑问,温玉摇头,“刚才的术法没有追溯到一点关于朱九的痕迹,常沅一半的魂魄不是他抽走的。
至于让我们来的目的,我想谜底就在常沅身上。”
白姒点头,眼下的线索就是那丢失的一半魂魄,只是她没想到,查来查去,最终的问题竟会查到那个熟悉的人身上。
“什么?你是说常沅的启蒙老师叫程焰?”
白姒盯着亓六的眼神让他有点不自在,好像他跟犯了多大错似的。
“啊,我听她一个系的同学说的,不过那同学也是偶尔看见常沅发信息的时候偷瞄到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亓六直觉有点不对,白姒咋听见程焰这个名字这么大反应?
“怎么了姐?”段晓玉也觉得奇怪。
“程焰是我认识的一个画家,她和常沅的经历有点像,我起初还怀疑过她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只是最后认为是巧合,没想到她们之间竟然是师徒关系。”
白姒皱了皱眉,一样的天生听不到,一样的画功了得,那受到流言蜚语的攻击是不是也是一样?
可是程焰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呢?
“今天就回洛阳,我们去见一见你认识的那个画家。”温玉让白姒赶紧订车票,扭头又交代亓六,“你们俩先别回去,就在这里等着命案的进一步消息,我会给你们留三张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用。”
亓六接过那三张符一看,眼睛瞪得老大,天了个爷嘞,他这辈子竟然有幸能见到这种级别的符,也是死而无憾了。
呸呸呸,不是,是这辈子都值了!
“我一定收好,你放心,能不用绝对不会用。”亓六把符小心地放进口袋里,还不忘把拉链给拉上。
“高兴什么,能给你留这样的符,足以说明留在这里的危险性,你还有闲心高兴,心真大啊。”白姒订好车票忍不住摇头。
“不至于吧。”
才高兴没一会儿的亓六立刻也想到这个问题,一张脸瞬间变成了苦瓜。
段晓玉惊讶地看着他这堪比四川变脸一样的速度,依然没有意识到他们留下来到底有多危险。
白姒和温玉是下午最早一班车回得洛阳,楼之遥一听说他们俩到了,破天荒地起了床,还特别贴心地点了三杯到付的奶茶,在车站门口迎接了他们俩。
温玉一边无语地给人扫钱,一边十分语重心长的让她下次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他们俩不小了,完全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那可不行,我一收到你们的消息就和老周碰了头,你知道我一般白天都是睡觉,能这么早起来肯定不仅仅是因为要来接你们俩。”
楼之遥一边吸溜奶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玉。
“有话就说。”
“老周找到卖给谢家傀儡玲珑心的女孩了,应该和你们差不多时间到洛阳。”楼之遥朝两人身后指了指,意思是人家女孩也是高铁。
“你这么早不会是想看看那女孩手里还有什么稀奇货吧。”
温玉没有回头,知道楼之遥只是表示一下那女孩用的交通工具,并不是说人已经到了。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些憋宝的,没那兴趣爱好,我来肯定还是接你们为主,顺道看看那女孩什么样。”楼之遥说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