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问问题的,结果被白姒一句话给绕晕了。
看着两人这模样,心想他们能整整齐齐地放在瞿老头手里一点不委屈。
“也是,把这个忽略了。”
牧月宁哎了一声,“我见过那个姐妹几次,好好的人,咋就失踪了呢?”
“失踪?”白姒一愣,问道:“不是说停业三天吗?”
“那东西还是玄色去贴的。”陆戎终于来得及凑上一句,“就你们离开后人都还好好的,我还跟人约定晚点你们带人回来我就去接一下,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人就失踪了。”
也就是他们从厂房离开去瓦子沟的时候小姑娘失踪了?
白姒正想的入神,被陆戎问了一句,“你背上背的是啥?有点眼熟。”
她这才回过神来,“哦,是之前在玻璃柜里那把伞,它好像有点问题,自己跑回了家,把主人给吓到了,人就让我们带回洛阳,她稍后也会到。”
“我就说嘛,一般的伞怎么能流进鬼市,果然有问题。”
陆戎那手顺势就想去摸一摸露在外面的白玉伞柄,被白姒闪身给躲开了,“我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这上头的东西连温玉都没法轻易解决,你确定你摸了没事?”
“那算了。”
陆戎退缩之快,连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还换来牧月宁一个怂包的称赞。
随后牧月宁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我有个猜想,那个小姐妹的失踪会不会跟这把伞有关呀?”
白姒摇头,她刚才也想到了,但这伞上的气息并没有恶意,它似乎更多是悲伤。
“想那么多干什么,青婆都出手了,还用得着咱们瞎猜呀。”陆戎啧啧两声,“来这里也一年多了,还是头一次见掳人掳到鬼市的,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谁说不是,前天在东街上喝汤,碰到一个大婶上来就问我吃不吃血,那可是清真馆呀,问这话不是找抽是什么?”
牧月宁也是无语,幸好当时没人注意,不然就得惹麻烦了。
“那确实是够奇葩哈。”
白姒和陆戎齐齐对那大婶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三人正聊得火热,突然被一股气浪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陆戎和牧月宁还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白姒忙朝老槐树下看去,却见楼之遥双眼通红,身上除了她自己的气息外,又多了一个十分纯净的强大气息。
“那是什么?”白姒还没来得及多了解楼之遥的过往,对她身上能存在两种气息感到十分不解。
但在鬼市没有一个普通人,哪怕是陆戎和牧月宁也一样,只是她没主动去打听过而已。
“那是仙灵,楼姐祖上是天女,好像做了什么错事被惩罚,中间还有温道长他阿娘的参与,这才让天女的仙灵在消散前重塑,破了她家世世代代短命的诅咒。”
牧月宁说完啧啧两声,表示也是个挺悲惨的故事。
陆戎补充道:“可不是温道长他阿娘非得参与,是她在其中收集因果,顺势而为罢了。”
老东西们说过这件事,他当时乍一听觉得温玉他娘真不厚道,她当年要是不多事插那一手,说不定那个天女就不会有后来的惨事发生。
但瞿老头语重心长地教训了他,说这世上不论是人还是什么,自己做的错事就得自己承担后果,虽然责罚有点重,可却是她自己惹出的事。
况且因果既已成,有没有人在其中插手结果都一样,那人不过是收集因果而已,可改不了天道轮回。
陆戎后来才知道,确实如此,即便没有温玉他娘,天女也还是被会书生带往凡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白姒喃喃自语,尽管她已经恢复了些记忆,可这么多年老实人当着,九年义务教育学着,总是不能打心底里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
即便她已经见识了同样不太相信会存在的妖,也一样不能一下子就改变根深蒂固的想法。
“应该有吧,那些老东西不就跟传说中的神仙差不多吗?”
牧月宁的话让白姒忍不住点头赞同,鬼市里的老东西们确实跟传说中的神仙差不多,就是没传说中的有底线而已。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楼之遥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微微低垂着头,头发散在肩膀上,片刻后才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众人。
“我梦游杀人放火了?那也不至于把我游街示众吧。”
她不怎么清醒地说着胡话,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众人热情洋溢的白眼。
“大姐,你不记得出了什么事吗?”温玉扶着老槐树缓缓坐到地上,他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人唤醒,也亏得有天女的仙灵护着,否则楼之遥真就要永远成为傻子了。
楼之遥还有点反应迟钝,好一会儿才突然坐直了身体,“有人想害我!”
“已经害了。”温玉有点无语,“一个底细都不知道的大婶,你也是真敢跟人走,瓦子沟那么偏僻的小村子怎么可能有桐油产出,你去那里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楼之遥混沌的大脑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光明,“对,是那个大婶,他是男的。”
见她说话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