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躺在房间外的露台上,慢悠悠地摇晃着,看着主楼那边的医生进进出出。
他们步履匆忙,看起来好像忙得不行的样子,但是叶心音知道,根本没有效率。
要治疗庄主的头疼,需要用打量的麻醉药物,控制住神经跳动。
但是庄主不允许这样。
那玩意让人上瘾。
疼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允许用。
作为主位上的统治者,对自己的清醒程度要求很高。
她疼死了,也不能误入黑暗,从此被别人主宰。
叶心音静静地等待着。
她一点都不着急。
夜半时,叶婶急匆匆跑了过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哀求叶心音,“去看看庄主吧,她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叶心音睁开眼,不咸不淡地问,“怎么不用药?”
“用了,今天不顶用。”
要是平时,庄主忍一忍,一晚上或许就过去了。
但是下午庄主才睡了个舒服,现在对她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叶婶来叫她,多半没有庄主的意思,但是叶心音现在去,就是救赎了她。
叶心音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露水,“走吧。”
叶婶如释重负,走得飞快。
庄主现在痛不欲生。
叶心音进去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一张脸灰白得可怕。
比昨天还严重。
叶心音关上门,
让屋子里安静下来,继续用昨天的办法,让头疼缓解。
这一次庄主是清醒的。
时间过得很慢,效果来得也很缓慢,但是总归得到了缓解。
她烦躁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叶心音握着她的手,转动着手里的针,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庄主的睫毛动了动,算是回应了叶心音。
叶心音勾唇。
跟昨天一样的时间,庄主沉沉睡去。
叶心音的脚都蹲麻了,想起身活动一下,但是庄主的手却紧紧抓着她,她不敢用力,生怕稍微用点力气,就把她吵醒了。
她索性坐在地上,趴在庄主身边,也跟着睡去。
为了等今晚上,她也一直没有休息。
天快亮的时候,叶婶轻轻开门进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那一幕,心里情绪复杂。
门外的医生上前问,“叶婶,情况怎么样?”
叶婶回过神来,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庄主睡着了。”叶婶道,“别去打扰她。”
医生松口气。
庄主对药物的要求高,这也不准用那也不准用,他们生怕治不好,丢了工作。
毕竟这里的工资实在太诱人了。
叶婶离开主楼之后,去了玉莹的宫殿。
自从玉莹收下这个礼物之后,她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当自己是个小公主,什么都不做。
叶婶
进去时,保姆正好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水桶和抹布。
叶婶问她,“你要打扫吗?”
“是的。”保姆道,“叶婶,你换上这里的拖鞋吧。”
拖鞋都是全新的,底下一层不染。
叶婶换上拖鞋进去看玉莹。
保姆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地擦拭泛光的地板砖。
叶婶皱眉,“地上这么干净了,为什么还要擦?”
保姆笑道,“玉莹小姐爱干净,说一天要擦那边。”
叶婶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走进卧室,看见玉莹 躺在她的粉色公主大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和零食,睡得迷迷糊糊。
叶婶动了动她的脚。
玉莹不满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
叶婶对她这幅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要是十五六岁这样她还能惯着,可是已经十八岁了。
在这里,怎么能十八岁还把自己过得这么颓靡呢?
叶婶强行把她叫醒。
玉莹睁开眼睛看见是自己的妈妈,张开双臂去抱她。
叶婶没心情抱她。
“你让保姆每天这么辛苦,你图什么?”
玉莹不解,“什么叫这么辛苦?她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啊。”
“一天擦三遍地,这宫殿这么大,谁扛得住?她不需要做其他的吗?”
“我知道分寸啦,妈妈你别骂我好不好?”
玉莹扑进她怀里撒娇。
叶婶心
事重重,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叹口气。
“玉莹,你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呀?”
玉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里是她一辈子的家,她在庄主的庇护下,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
叶婶不想再浪费力气。
“算了,等风波过去了再说吧,你起来别一天躺在这里了,给我去学习锻炼。”
玉莹懒得很,不肯动。
叶婶把她拽出去,像对付一个叛逆的孩子一样。
叶心音跟庄主的交易达成了。
庄主开始教她玩牌的技巧,告诉她金窟里的开关,规则,甚至是人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