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愣了愣,有一种不可思议感觉,直到走出监狱大门时,看着阔别许久的蓝天,她又哭又笑。
“我真的自由了?”
秦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感受着迎面的微风。
“请问,是秦小姐吗?”
秦溪泪眼婆娑看向眼前冷冰冰的黑衣人:“我是,请问你们是……”
话还没说完,对方一摆手,几个黑衣人拽着秦溪扔到了车上。
秦溪吓坏了,她用力去扒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最后只能缩在角落,脑海中不断播放着绑架,撕票剧情,苍白着小脸不敢作声,直到车子进了别墅,被扔到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煞气严重,气息慑人。
秦溪一动不敢动,只有手在发抖,“先。先生,请问,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呵,”男人嗤笑一声,声音冰冷:“在监狱里四年,都不安分?”
秦溪愣住,实在是不懂男人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
“以为嫁给我就会从监狱里解脱吗?”
男人修长的手
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秦溪这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冷峻高贵,令人不敢直视,双眸幽深,蕴含着杀意。
“这绝对没有。”秦溪艰涩的道:“我连您是谁都不知道。”
霍骁冰冷的双眼流出浓浓的厌恶:“你真以为你用身体做本钱朝外面传信,逼我娶你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秦溪无助的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试图回想监狱里发生的事情,想要找出点缘由,但闭上眼只有无尽的折磨和殴打。
痛苦的回忆让秦溪本能的颤抖,她声音里充斥了无尽的委屈,小声的替自己辩论道:“先生,我真的从来没有给谁传过信,也没有想嫁给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立刻离开!”
看她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霍骁对她的厌恶又多一层:“欲擒故纵的手段对我没用!我会遵循奶奶的遗愿娶你两个月,两个月后离婚!”
话落,男人冷喝:“你现在,给我滚!”
秦溪强忍住眼泪,四年前她被生
父送进监狱,那时候没人帮她,信她。
现在她被一个陌生人误解,她解释,依旧没人信她。
秦溪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她跛着脚扶着腿狼狈的从房间退出去,出去后秦溪才发现自己仿佛置身宫殿,这栋庄园奢华的可怕。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路过的女佣看到她都掩着口鼻,骂道:“哪来的臭跛子?”
秦溪尴尬的脸有点红。
她在监狱不被允许洗澡换衣,每天只能睡在地上,身上臭气熏天。
她狼狈的走了一圈想找个人,突然有人狠狠上前抽了她一巴掌,骂道:“哪来的臭要饭的,把我的地板都给踩脏了,给我滚!”
那身材肥硕的女佣像拎小鸡一样将秦溪扔进一个地下室:“你是新来的佣人吧,给我把这里打扫干净,不然别想上来吃饭!”
秦溪摔得浑身疼,脸颊也火辣辣的。
她愣愣的坐着,眼眶突然一酸,哽咽一声,眼泪再也支撑不住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
了什么,被冤枉坐牢四年,假释后被带到这陌生的地方,遇到个莫名其妙又格外恐怖的男人,接着被扔到可怕的地下室……
突然一只拿着纸巾的小手出现在她面前。
秦溪含着泪,怔怔的看着眼前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你。你是?”
小男孩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看看纸巾,又看看她。
刹那,秦溪福至心灵,用纸巾擦擦眼泪,“谢谢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走不出去吗?”
霍寒熙黑看着她的眼睛,素来冷寂孤僻的金贵少爷,忽然伸出手摸了一下秦溪的眼睛。
柔嫩的触感让秦溪愣住,忽然用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汹涌而出。
如果她的孩子没死。应该和他一样大。
看着她的眼泪,霍寒熙小眉一皱。
“对。对不起,弄脏了你。”
秦溪慌忙丢开他的手,难堪的想用衣服将他白白嫩嫩的手指擦干净,可一看她的衣服也是脏污,她更不知所措,害怕面前这个孩子厌恶她,嫌弃她。
“少爷,您怎么
跑到这里来了?”
地下室的门忽然打开,一行人如临大敌的冲进来抱着霍寒熙紧张的朝外走,霍寒熙一双幽深的黑瞳冷冰冰的又带着眷恋看着秦溪。
秦溪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不舍,瘸着腿追了出来。
“哎呦,这又有个不要命的接近小少爷?以前那些胆敢接近少爷的都消失了!”
“还是个又丑又臭的跛子!真是痴心妄想!”
周围佣人阴阳怪气的话秦溪听不到,满心只想去靠近那个孩子,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下,男人冷冰冰的道:“秦小姐,烦请去洗干净和先生领证。”
“刚刚那个孩子。”
“那是霍先生的儿子,霍家的小少爷。”陈特助皱眉。
秦溪局促的捏了下衣角,她听出陈特助嫌弃她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