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想好后,去哄寒熙睡觉,结果寒熙没睡着,因为太困,自己反而趴下睡了。
霍骁回来时,客厅空无一人,眸子里积蓄着寒气。
她竟然没回来?
玩忽职守,阴奉阳违,他方才竟然还在她倔强哀伤的眼神下心软了,还为她拿了药。
男人冷脸将药瓶捏住,拧着眉打开寒熙房间的门。
冷峻的男人低眉,看到了趴在寒熙床上睡着的秦溪,脸色恬静无害,散发着寒意的男人怔住。
寒熙醒着,将手指抵在唇上,凝重着小脸,不开心他动静这么大。
霍骁阔步进来,寒熙忽然拦住,像小鹰护老鹰一样,不满地瞪他。
霍骁道:“我送她回房睡觉。”
寒熙想了想,摇摇头。
“你已经三岁多了。”霍寒熙没有动摇,抱起秦溪朝外走:“自己睡。”
哒哒哒。
寒熙似乎恼了,趁着霍骁出门,迈着腿冷着脸要甩上门,又想想秦溪还在睡着,寒熙顿了顿,又轻轻合上。
霍骁眼底闪过
一抹惊愕,出奇的酸了起来。
这还是他儿子吗,这分明是秦溪的儿子。
秦溪醒来时发现她在房间的床上,连腿上都上了药,昨晚钻心的疼都缓解了许多。
她昨晚太困了,难不成给自己上完药忘记了?
但她顾不上了,她现在要去工作,再去秦家拿母亲最后的东西。
下了午班,秦溪一瘸一拐到了秦家,面无表情朝里面走。
刘珊正在做美容,看到她拔高声音:“贱人,你来干什么!晦气,赶紧给我滚!”
秦溪看也不看她直接上楼。
秦强拽住她,厉声道:“你阿姨在给你说话,你还有没有点礼貌!”
“我拿我母亲的牌位。”秦溪看看他,她现在恨死秦家人了,最恨的还有自己这个父亲。
秦强被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刺激到,下意识松开手,从前自己这个女儿,永远是充满崇拜和爱的看着自己。
“怎么,心软了?”刘珊拽了一把秦强:“你是不是心软了?”
“没有。”秦
强否认。
刘珊道:“心软也没用,我看啊,这个贱人恨死我们了,还有你,看她的眼神都想杀人。”
刘珊这么一说,秦强想到她刚刚的眼神,顿时一阵不爽。
他是她的父亲,养她长大,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敢恨她!
这个白眼狼!
秦溪跑到楼上最隐秘的一角。
破旧的房间里,歪歪扭扭地躺着蒙尘的牌位,秦溪一看,眼泪汹涌而出。
是母亲的牌位。
母亲去世前,用放弃股份要求秦家人接纳她,供奉她的牌位。
她在秦家时候她还能好好对待,现在被扔在角落里,没有人记得起它。
她要把她带走,以后这个牌位和被烧半截的照片,就是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物品。
秦溪拿着牌位下去的时候,刚回来的秦安然一把拽住她,“你偷了什么东西!”
“我拿我妈妈的牌位离开,你们不是早就不想留下了吗?”秦溪讽刺的道。
“我才不信你这个贱人,你一定是偷了
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我的一件首饰贵的很,等我找到我要你牢底坐穿!”
秦安然去扯秦溪洗的发白的手提袋,秦溪下意识去阻拦,秦安然愈发觉得她心虚,猛地推了一把秦溪,秦溪踉跄着摔倒在地,手提袋甩了出去,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这都是什么东西?”秦安然嫌弃的掩住口鼻,用脚扒拉几遍,“你去捡垃圾了,这里面不会还有用过的避/孕/套吧?”
秦溪从地上爬起来,将秦安然推倒在一旁,捡起手提袋和掉落下来的东西,转身离开。
哪怕一瘸一拐,依旧挺直了背脊。
“这个贱人!”秦安然不爽地摔在沙发上,都已经瘸了,却还装清高!
眼睛忽然一顿,看到了沙发底下一点红色,下意识捡起来一看,尖叫:“啊!”
刘珊和秦强紧张的围了过来:“怎么了安然?那个贱人欺负你了?”
“不是,爸爸,妈妈。”秦安然激动地不停尖叫,将手中红蓝相间的请柬在他们面
前晃动。
刘珊和秦强也忍不住激动大叫。
是柏嘉贵族幼儿园的家长邀请函,上面明晃晃写着邀请霍寒熙的家长参加家长会。
“这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刘珊激动的问。
“一定是骁哥哥送来的惊喜,寒熙终于认我了,骁哥哥他们承认我了!”
秦安然高兴地都要晕过去了。
之前,霍寒熙还是跟着她的,自从确认自闭症之后,霍骁发了好大的火,从此不让她接触寒熙。
寒熙也不愿意认她,她一直知道,只有让霍骁愿意承认自己是寒熙的母亲,她的位置才真的稳。
她高兴的都快哭了出来:“昨晚骁哥哥说了,一定会娶我的,今天就把请柬送过来,是不是要宣布我就是霍家金孙的妈妈,呜呜呜我到时候一定穿的美美的去参加家长会!”
“我就知道我女儿是最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