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今晚的无妄之灾,和她有什么关系。
霍骁冷目,手下用力:“我警告你,不要把心思打在江承修身上,他背景复杂,像你这样的女人,江家轻而易举就能让你消失。”
秦溪错愕地看他:“我没有勾引江少爷……”
霍骁皱眉:“江承修是未来江家的继承人,从小被严厉教导,从不接近女人,他未来的妻子只会是四大家族出身,他素来懂事听话,而他最近常在靡色,江家早已注意到了,更是已经注意到你了。”
霍骁顿了顿,丢开她的下巴,“不想死就安分点。”
秦溪强忍着疼和泪意,他早就将自己定位成心机女人,她又何必解释。
解释以后也不过是徒增难堪。
她深呼吸一口气,朝包厢走去。
霍骁目光森冷:“你要干什么?”
“刚才那个人说,脱我一件衣服十万块钱,他一共脱我两件衣服。”简而言之,
就是要钱。
霍骁一瞬间捏紧手指:“你究竟有没有……”
“我不要脸是吗?”秦溪反而迎上他的视线,“霍先生,你高高在上,不知道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我……需要钱,而且是他许诺的,这钱是我应该拿的,我拿的堂堂正正!”
“既然如此,刚刚又何必装出一分贞洁烈妇的样子!”霍骁咬牙。
秦溪胸口快速起伏,口气心非,“演戏总要演的真些。”
说完,她感觉空气中寒意加深。
霍骁注视着秦溪离开,陈特助过来:“先生……”
男人目色一扫,他不敢作声了。
霍先生的眼神很想杀人。
秦溪走到包厢面前敲门,门被拉开,一张带青痕的脸不爽的盯着她:“回来干什么?”
顾肆看到她就忍不住牙疼、脸疼。
秦溪伸出手:“两件衣服,一共二十万,请问您怎么支付?”
“什……什么?”顾肆怀疑自己耳朵
出了问题。
秦溪依旧淡声重复了自己的话,顾肆竟然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好,二十万是吧,江承修你出来听一听,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刚刚装的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转头就来要钱,你踏马还因为这种破烂女人和我打架!”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秦溪脸白了白,依旧看着顾肆:“你怎么支付?”
“靠!”顾肆骂了一句,回过神,不一会儿甩她脸上一张支票,又落在地上:“小爷赏给你了。”
秦溪嘴动了动:“谢谢。”
她俯下身去捡支票,顾肆还像用脚尖踢开,她又去捡,擦干净,叠整齐放在衣兜里,转身离开。
“你别走……”
江承修心口一疼,就要追过去,被许温愉拽住,“承修,你冷静点,她……”
许温愉在趣苑见过她,她还和寒熙特别亲热,是寒熙治病良方。
“你别想了,她是骁哥的人。
”
话一落,不光是江承修,连顾肆的脸都白了:“靠,我打了……骁哥的人?我完蛋了,骁哥最爱秋后算账了!”
他们想到,素来没有对任何人动恻隐之心的骁哥,在关键时候冲过去握住了秦溪的手腕。
要知道,霍骁是有严重洁癖的人!
如果不认识,他怎么会多管闲事!
“我不信……”
江承修猛地一震,他甩开许温愉的手,快速追上秦溪。
“你……”
江承修对上她那双眼睛,局促的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秦溪有些意外,她以为江承修看到她要钱的样子,一定会很厌恶她,没想到还会追出来。
“你和我骁哥……霍骁是什么关系?”
他紧张的盯着她。
秦溪愣了愣。
她和霍骁是什么关系?
再过一个多月他们两个人就会离婚。
这场婚姻是源自他的祖母和寒熙,而寒熙有亲生母亲
,而她算什么,不过是……
“没有关系,我是寒熙的保姆。”
霍骁那么厌恶她,如果知道她在他兄弟面前说他们结婚了,一定会杀了他吧。
“原来如此。”江承修松一口气,又升起雀跃,紧接着紧张起来:“今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怪我吧。”
秦溪摇摇头。
她没资格怪任何人。
要怪就怪自己。
何况江承修救过她,给过她温暖,她不可能怪他。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江承修高高的个子在他面前无所适从,秦溪看到他眼中小心翼翼的情绪和坚定,她心里一暖:“好。”
不远处,指尖烟雾缭绕,氤氲了男人凌厉分明的五官,他命令道:“接她回去。”
“是,先生。”
霍骁紧盯着女人轻笑的表情,是那样的惊喜与放松,弯起的眼睛像月牙,对别人展露着温柔。
他面色不由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