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出来后,闻到夜风中的凉爽,心里的郁结之气消散许多。
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单莹飞快的拦在她面前,吓得小脸苍白:“秦溪,我刚刚才知道你也来宴会了,太吓人了,我听说那个闻先生很厉害,你要不要回去和他道个歉。”
秦溪:“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我的逆鳞就是我妈,他可以骂我,为什么要骂我妈妈?”
她说着,微微有些哽咽。
明明妈妈那么好,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被陌生人骂。
“对不起,秦溪,我不了解,你不要难过,你低血糖再难受的话身体吃不消的……”
“没关系,你是和许医生来的吗,好好玩,我先回去啦!”
单莹纠结,“可是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没关系,我打车回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单莹的关
系是支撑着她站立的温暖,秦溪很是感激。
单莹:“好吧,你注意安全。”
挥别单莹,秦溪在路边招了辆的士,当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寒熙那里不能去,自己状态不好。
南黎别墅不想去,母亲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最终她悲哀的发现只有趣苑能去。
到了趣苑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浑身的疲累像湖水一样淹没自己,她裹紧被子,轻轻哽咽着。
深夜,门无声的打开,男人穿着修建合体的西装,在漆黑的夜里,目光沉沉的看着睡熟的女人。
她睡着时,好像个小婴儿,将自己用力的蜷缩在一起。
有时候霍骁看不懂秦溪,她有时候柔弱到谁都能踩一脚,有时候又浑身竖起尖刺,扎向任何想要欺负她的人。
“先生。”陈特助从门外走近,见霍骁一动不动看着
屋里,一时间不知道退还是进。
“说!”霍骁合上门。
“已经将秦小姐送回秦家,医生过去看说秦小姐没什么大碍。”
“嗯!”
陈特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说先生不在乎夫人吧,先生在给夫人善后,甚至会路过趣苑来看一眼。
若说在乎……先生又表现的如此厌恶。
霍骁一声令下,“去公司!”
“……”
见先生走的毫不留情,陈特助摇摇头,这男女之情最复杂了。
不过他最明白的,就是先生不喜欢秦安然!
不然也不会连送她回去都懒的送。
秦溪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摸摸自己的脑袋,竟然还有心情自我安慰。
昨天她那样胆大包天,都还活的好好的。
但是,闻先生和霍骁……早晚会和她算账的吧。
她出门随意找了早餐铺吃了点饭,准
备去找寒熙,一辆眼熟的车又停在她面前。
“瘸子。”顾肆看起来没睡醒一样,然而一张脸帅气十足,穿的也风骚:“上车,我送你过去。”
秦溪则是冷漠:“不用!”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小爷我愿意送你你就偷着乐吧,要是不听话,我可不轻饶你!”顾肆邪笑。
秦溪:“其实昨晚你让我到接风宴,也想好了怎么折腾我吧,只是昨晚的意外让你的计划泡汤了,所以你想再玩一遍?我没时间奉陪!”
顾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聪明,眼睛对上她微红的眼睛,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愧疚和怜惜。
他坦诚道,“是,我就是和几个兄弟说把你叫过来,想玩玩你而已,这不是没玩成吗,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你要是还不爽我给你点钱……”
秦溪蓦然冷笑一声!
顾肆火了:“你特
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你今天怎么像个炸药桶呢!”
“顾少爷嘴里说的大方,实际上抠抠搜搜,说话不算话。”
顾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他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说过抠抠搜搜,全沪城谁不知道他顾肆风流倜傥,一掷千金,怎么会抠搜一个瘸子的钱!
秦溪:“在糜色,你说我脱一件衣服十万块,我一共脱了两件,二十万的支票,你不认账。”
顾肆:“?”
他下车要去追秦溪:“你给我站住,说清楚,那二十万你没有拿到吗!”
秦溪不想多说!
她对顾肆没有好感,也是因为那二十万。
或许对顾肆来说,那只是一个恶作剧,对她来讲却是希望破灭。
正好公交车到,秦溪顺着人流就上去了,留下追来风中凌乱的顾肆。
他看着公交车绝尘而去,狠狠的骂了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