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湍急,大石头旁边卡着的人浮浮沉沉。
白慕言几乎想也没想的,一头扎进了河里游了过去。
秋天的河水已经初具凉意,再加上白慕言原本就生着病,他一入水就打了个冷战。
但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
白慕言游到石头边,终于看清楚了卡着的人。
不是余九九又是谁?
她此刻浑身上下一片鲜艳的红,就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这红色几乎刺痛了白慕言的眼睛。
他一把将余九九软绵绵的身子捞起,往岸边游去。
她的身体软的不像话,像是骨头都断裂了一样,白慕言心惊胆战,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等终于回到岸边,他赶紧打了电话叫沈遇过来。
他把余九九在地上放平,昔日可爱明艳的女人此刻浑身都是伤,几乎找不出一块儿完好的皮肉,十分触目惊心。
“九九。”白慕言拍了拍她的脸。
没有任何反应。
他颤抖着手,慢慢的伸到她的鼻息间轻轻一探,继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有气。
他猜想她应该是溺水了,如果不及时把她胸腔里的水排出来恐怕会留下后患。
白慕言双手交握,在余九九的
胸口处用力按压,企图用这种方式将水挤出来。
然而根本没用。
他盯着她惨白的唇一秒,蓦地倾身而下,俯身攥住了她的唇。
白慕言一边给余九九做人工呼吸,一边按压她的胸腔。
沈遇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大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以及两人嘴贴近嘴的时候,白慕言那耳尖悄悄爬上的一抹红晕。
沈遇:“……”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白慕言就这样做了大概有三四十下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犹如一潭死水的余九九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她猛烈地咳嗽几声,“哇”地一口吐出了许多的河水。
白慕言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企图用这种办法缓解她的难受。
“你好点了没有?”
然而余九九根本没有回应他。
白慕言眉头拧起,这才发现余九九又晕了过去。
沈遇赶紧走过来:“老大,我们快把夫人带回去吧。”
白慕言抿着唇将余九九一把打横抱起。
他们回到了白家,将余九九交给了林墨。
林墨给余九九看诊从早上八点,一直看到了晚上八点。
从房间里出来的
时候,林墨表情凝重。
白慕言直觉不妙。
“老大,夫人的体质有些奇怪啊,她的体内似乎掺杂了很多种毒药,我根本检查不出来什么,药也不敢给她乱用,就怕适得其反。”林墨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白慕言。
白慕言眉间的“川”字拧的更深。
“毒药?”
余九九的体内怎么会掺杂种毒药呢?
据他所知余家人虽然不待见她,但也不至于会给她用毒。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白慕言压下心里的疑惑,“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林墨叹了口气,揉着眉心,似乎很苦恼的样子:“我学的是西医,如果西医都束手无措的话,那就只能试试中医有没有办法了。”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
鹤神医的徒弟,那位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的小神医。
白慕言想也没想的就往外走:“你看好余九九,我去找人。”
他知道神医的住宅,开着车疾驰而去,不过二十分钟就停在了一幢小型的别墅门前。
白慕言抬眼扫了一眼面前的别墅。
漆黑一片。
别墅占地面积不大,几乎一眼就能纵观全貌。
此刻别墅里
散发出一股死寂,一副显然没有人住的样子。
白慕言不死心,上前去敲门,却发现铁门压根儿就没锁。
他眉头蹙起,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神医,你在吗?”白慕言清冷的声音在别墅里听起来尤为的空档。
如他所料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白慕言来到一楼的客厅,里面黑灯瞎火,就连地灯都没有开。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这种小型的别墅构造都一样,他很轻易的摸到了灯的开关。
白慕言打开灯,客厅的装饰一览无遗。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神医的家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周围的装饰,以及装修的设计方面,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可是再想仔细回想,却发现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医没在别墅,白慕言却不打算就这么走,他要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上神医的方法,毕竟余九九的性命还掌握在自己手里。
白慕言在客厅翻找了一会儿,并未发现什么收获。
这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
他的目光移到了二楼,二楼只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