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可带着余九九出门,这也是她来到这个温馨的小家以后第一次迈出这个房间。
这个家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小不少。
不过也是,这个家全靠着这个女人来支撑,男主人又缠绵病榻,入不敷出实在是很正常的事。
“你刚才住的那个房间,是我跟我丈夫给我们女儿留下来的房间,也算是留作一个念想吧,”周羽可笑着说道。
她带着余九九来到一扇房间门前,一边推开门一边道:“我丈夫在里面。”
余九九跟着走进去。
这是一座颇为明亮宽敞的房间,被周羽可打扫的很干净整洁,蓝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正在闭目睡觉,脸色苍白,神情萎靡,连头发都白了一大片。
看起来仿佛比周羽可老十岁似的。
虽然房间干净整洁,但是余九九还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股子陈旧的腐烂味道。
她扫了一眼周羽可,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什么?”周羽可闻言仔细地嗅了嗅,一脸疑惑地说道:“没有啊,难道你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余九九抿了抿唇,没回答她,径直朝着床上
的江宁走了过去。
她俯下身,在江宁的身上嗅了嗅。
没错了,味道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是一个活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腐烂的味道?
“怎么样,沫沫,你需要什么仪器检查吗?”周羽可一脸担忧的走过来。
“不用,”余九九摇了摇头,伸出手搭在了江宁的手腕上,眉头瞬间蹙起:“这脉象,像是中毒了。”
“什么?!”周羽可难以置信。
她犹疑地说:“怎么可能,之前去那么多医院检查结果并没有显示中毒。”
虽然她心领了余九九的好意,但是面前这小姑娘跟她女儿一个年纪,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嗯,目前结果是这样,具体治疗方案我还需要阶段性的诊治,”余九九面色严肃地说道。
周羽可愣了一下。
面前这女孩的气场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我先给他施针,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封住,”余九九转身看着周羽可:“周阿姨,您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
“啊?好好好。”周羽可也没发现自己此刻对余九九的信服度已经上升了一个档次。
她回到房间门去等着。
余九九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
银针,开始为江宁施针。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等余九九再从江宁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周羽可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等。
她的心情十分忐忑。
毕竟自己丈夫的命掌握在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的身上。
房间门被余九九打开,她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沫沫,怎么样了?”周羽可连忙迎了上去,给她递上一张纸巾,满脸的焦急。
余九九接过纸巾擦了擦汗,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周羽可闻言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
一进去她的眉头就拧的死死的。
房间里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似是什么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刺鼻的味道冲的她险些皱眉吐了出来。
她忍着难受朝着床边走去。
入目满是黑红色的血。
床单上,地上,甚至是江宁的脸上和身上。
哪怕是身为医者的周羽可,都被眼前这景象吓了一大跳。
她捂着嘴双手颤抖,问身后的余九九:“沫沫,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给他施针以后他吐出来的血,很显
然,他的确是中毒了。”余九九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于有关医学的东西,她一向严肃。
周羽可只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面前这个小姑娘真的能治好江宁吗?
要知道那么多权威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这时,床上一直闭目沉睡的江宁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他“哇”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
这次吐完他没有继续睡,而是缓缓地睁开了眼。
“老婆?”江宁先是唤了一声周羽可,又看向余九九:“这就是咱们救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吧,这么快就好了,我记得当时她整个人都像一个血人。”
余九九点点头,道:“江叔叔,谢谢你们!”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沫沫。”
“什么?”江宁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周羽可连忙解释:“是这丫头叫我给她取个名字,我就把咱们女儿的名字给她了。”
“原来是这样。”
“老公,你感觉怎么样?还是很想睡觉浑身没力气吗?”
江宁听了她的话,伸了伸胳膊和腿,又活动了一下,不禁露出一抹惊奇:“你别说,我现在感觉比之前好多了,身上也有力气了
,精神都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