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白慕言躺在床上,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大脑晕晕乎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漩涡当中,浮浮沉沉。
他又开始做那个梦。
梦里的女孩笑的天真烂漫,追在他的身后恬不知耻地叫“老公”。
可是最后,这一切都化为淋漓的鲜血,他听见女孩在哭,不停地对他说:“老公,我好痛……”
白慕言从床上惊醒,满头大汗。
卧室里灯光昏暗,他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那个梦,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浑身酸痛,腰间的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痛,他慢吞吞的起身,掀开被子一看,鲜血已经把他的睡衣浸透了。
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白慕言打开床头的灯,伸手捞了一杯水喝下去,继而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去拿医药箱。
然而他刚下地,便觉得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走起路来仿佛踩在云端上似的,他好不容易摸索到医药箱,可是发现自己居然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慕言闭了闭眼,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