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九九熬了一点药,暂时抑制了白慕言体内的毒性,并且期间又给他吸了一次毒液。
不知不觉,时间从白天渐渐地转暗。
余九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山里的天黑的早,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就连沉迷于采药的鹤老都回来了,可是常生却迟迟没有回来。
余九九不禁有些着急了,但是心里担心着白慕言又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不停地在门口徘徊着,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常生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那个山林她之前去过,还有很难对付的野猪,如果常生真的碰上了野猪,恐怕九死一生……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常家的人恐怕会把她撕碎了。
“师傅,您在山上有碰到常生吗?”余九九问向回来的鹤老。
鹤老摇了摇头,他也听说了白慕言的事,蹙眉道:“按理说,五叶草长在路边不算难找,他应该早就回来了才是。”
“不行,师傅您帮我照顾一下慕言,我去看看!”余九九把手里的东西一撂,抬脚就往外走。
不过刚走了没多久,余九九就远远地看见了常生,他背着小背篓,脚步很快,急匆匆地往这边
赶来。
“常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余九九赶紧迎上去。
常生闻言,表情一顿,眼里浮现出一抹委屈,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个山上的路太滑,我摔了一跤,还差点迷路了,全靠着本大爷的聪明才智,才找到了这药草给你带回来了。”
他说着,像是邀功一样,得意洋洋地将背篓递到余九九的面前,笑道:“你看,这是不是你要的药材?本大爷厉害吧?”
余九九扫了一眼背篓,的确是她要的五叶草。
看着常生脸上颇为纯真的笑容,不知为何她的鼻尖一酸。
“傻子,”余九九骂了一句,叹了口气说道:“下次别冒这么大风险了,害得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常生一听,脸色怪异的看着余九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晌,他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原来你在担心我啊,我还以为你刚才怪我回来的太晚,耽误了给那个姓慕的解毒呢。”
“想什么呢。”余九九白了他一眼。
于是常生就笑,又露出了他一贯揶揄的笑容,“这么说,小九儿你还是担心我的嘛,看来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情的。”
“滚一边去。”
余九九跟常生回到民宿,她赶紧去熬了药给白慕言喂下,又给他擦了身子,这一忙活,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点。
常生见她满脸倦容,知道她早上七点就醒了,一直忙到现在,不禁有些心疼,又有一丝丝酸醋的感觉。
“行了,你赶紧去睡觉,他交给我就行了。”常生催促道。
余九九不放心他,“我把他带回去吧,我怕他晚上伤口发炎。”她说着就要拉着白慕言起身。
常生见状,不禁有些生气:“你都照顾他一天了,也该休息了,难道你就这么在意他?甚至超过在意你自己的身体?”
余九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发什么脾气?”
“没什么。”常生沉下来,半晌,他妥协,“算了,你把他带回去吧,不然我怕我半夜给他下药把他毒死。”
等余九九和白慕言离开之后,常生暴躁地踢了一脚墙角,他的脚上顿时传来一阵痛意。
这痛意让他清醒了。
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他记得他一开始回到华国,并且死皮赖脸地追在余九九的后面,只是因为每次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故意亲近她,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很有趣啊。
可是下午的时候,他
从陡坡上摔下去,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哭呢?
当他背着药材回来的时候,看见余九九一脸焦急地迎上来时,他的心里居然有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我是不是疯了?”常生喃喃自语。
半夜,余九九是被一声一声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给惊醒的。
她原本睡眠就浅,因为白慕言所以她一直不敢熟睡,所以当她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白慕言身边。
“慕言?慕言?”余九九拍了拍他的脸。
好烫。
他脸上的温度滚烫的仿佛要把她的手给融化了似的。
余九九赶紧打开了灯,只见躺在床上的白慕言脸色通红,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明身上滚烫如火,他却紧紧地蜷缩着,嘴里不停的吐出一个字:“冷……”
他的眉头紧蹙,呼吸极为急促,看样子十分痛苦。
余九九赶紧给白慕言把了个脉。
所幸,他只是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了,再加上他的毒素正在慢慢的排出来,所以会产生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余九九打了一盆水,给白慕言擦了身子,又用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需
要多流点汗水,才能加快毒素的排出。
可是昏迷中的白慕言哪能那么听话?他只知道自己热死了,被捂的浑身是汗一点儿也不舒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