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经实属不易,在这群人的手里,她终归还是太过于轻敌。
也实在是因为最近出的事太多,导致她有些应接不暇,所以才会一时大意。
被废掉一双手……她或许还能让师傅想想办法,眼下她只能舍弃这双手保住自己的命。
一把锃亮的刀子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对方动作很快,余九九甚至能感受到刀尖划破皮肤的那种疼痛感。
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对于看别人倒霉这种事,像是他们这种人,从来都是当成取悦自己的乐子来看,并且更加丧心病狂的是,姓路的显然没打算给余九九打麻药。
他竟是打算生生的就这样把手筋从她的手里挑出来。
刀尖划破皮肤,余九九咬着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刀子划破皮肤传来的疼痛感,她尚且还能忍受。
对方显然并没有着急挑掉她的手筋,他像是在享受这个折磨她的过程一般,动作十分缓慢,周围寂静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只剩下余九九略微有些绵长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路先生,您在
里面吗?”
姓路的不悦的蹙起眉头,对拿着刀子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暂停,出声问道:“怎么了?”
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国王,他,他来了。”
话一出口,室内的所有人表情都微微变了变,国王这个时候过来,想来也是因为游行时发生的那件事,过来兴师问罪了。
公主被劫走,发生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国王一定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气冲冲的过来,明显不好对付。
姓路的眼神在余九九的身上掠过,一双温柔的桃花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霾。
他冷笑一声,对余九九咬牙切齿道:“你倒是走运。”
余九九也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能拖延时间,她就有机会可以得救。
“不过,你别以为我会这么放过你,”姓路的笑的十分残忍,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她给我带上,人是她放走的,那个死老头子就算想要怪罪,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他这是完全已经放弃了余九九这一颗棋子,到时候若是国王怪罪,她便会被推出去挡刀。
姓路的说完,便打开门大踏步地离开。
旁边的两个
男人闻言,只能无奈地放下刀具,将余九九架起来跟在姓路的身后。
一行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前厅,面前站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全都是国王带来的人,而正中间正坐在高位上一脸沉沉地怒气的人,正是国王。
“叔叔。”姓路的一走过去,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神情,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国王愤怒地拍了拍桌子,眉毛仿佛都要竖起来似的:“我可担当不起你这一声叔叔,你养的好手下,居然敢当面抢走公主,你们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姓路的闻言,赶紧摆手解释道:“叔叔,您可误会我了,小桑是我的人不错,可我并没有撺掇他抢走公主,这件事,您不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吗?”
“哦?什么蹊跷?”出声的人不是国王,而是另外一道低沉的嗓音。
余九九刚被人带着来到前厅,就听到了这么一道声音,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眼看去,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
同时,她觉得紧绷的神经莫名松了一口气。
开口的人,是白慕言。
他站在一群人里,身量修长挺拔,即使是不开口,便很引人注目。
所以他一开口,几乎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姓路的,而好巧不巧,白慕言也正好在这时抬头看向姓路的,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大厅里变成了一场无声的战场。
硝烟弥漫。
片刻以后,姓路的意味不明地怪笑了一声,说:“这位是?”
国王看向白慕言,原本怒气冲冲的神情居然缓和了不少,他说:“白慕言,是我邀请的贵客,你不必多问,你刚才说蹊跷是什么?”
姓路的将眼神从白慕言的身上移开,慢条斯理的说:“原本按照当时的情况,小桑并不能成功将公主带走,可是问题就出在花车上,您不觉得奇怪吗,花车为何无缘无故就出现问题,偏偏还是在那种情况之下。”
姓路的语气深沉,目光却不自觉的在白慕言的身上掠过。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花车上做了手脚?”国王拧眉问道,问完以后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花车是我命人打造的,全程都有人在监督,不可能会有人动手脚,你手下的人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买通宫内的人,花费这么大的成本,他何不直接让人
带走公主?”
姓路的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是在游行的途中动的手脚呢?”
国王闻言眉头拧的更深:“你是说小桑还有同伙?”
他这话一出来,姓路的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却蓦地传来一道嗤笑声。
发出嗤笑声的是白慕言。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