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悦出院那天,阮芽斥巨资买了一捧花去接她,程柠悦知道这个小抠鬼,为她的大方惊讶了一把。
“程姐姐你这是什么眼神。”阮芽撇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程柠悦想说“你是”,但是看她那噘嘴的样子,改口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很高兴而已,好久没有人送我花了。”
阮芽瞥向一旁的贺信阳:“你连花都舍不得给程姐姐买吗?”
她小孩子脾气,觉得贺信阳抢走了程柠悦,就很不待见贺信阳。
“这几天太忙了。”贺信阳连忙道:“柠悦,我待会儿就去给你买一捧。”
“买那么多做什么。”程柠悦叹口气:“没准你过几天就不是贺氏的少总了,还是省着点吧。”
“……”贺信阳说:“柠悦,我也没有那么穷的,这些年,我攒了一些钱……“
阮芽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插着翅膀飞走的六万块,气的立刻瞪了贺信阳一眼。
贺信阳:“……?”
柠悦这朋友怎么如此喜怒无常?
程柠悦倒是知道贺信阳踩到了阮芽的哪根小尾巴,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不也没拿到钱吗?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有着落呢。”
阮芽:“呜呜呜呜我们怎么
这么惨啊!”
程柠悦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再这样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不过……”她看了眼阮芽的脖子:“你脖子怎么了?”
阮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什么怎么了?”
程柠悦从挂在轮椅上的包里翻出了一个小镜子,递给阮芽:“你自己看。”
阮芽用镜子一照,才发现自己左颈侧有一片红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阮芽:“……”
封迟琰是狗吗。
说好的不咬脖子。
昨天她跟封迟琰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后,封迟琰准时的出现在了浴室里
,明明说好只是洗澡,却被他压在了洗手台上亲了个透,亲就算了,还要抱着她去落地镜里看,让她自己欣赏满背的吻痕,像不像雪里红梅。
阮芽对此的回答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封迟琰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小牙印。
昨晚太折腾,阮芽只知道自己背上全是痕迹,倒不知道脖子上这个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阮芽咬了咬牙,甚至想要就此拉黑封迟琰的微信。
“咳。”贺信阳道:“柠悦,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趁着现在日头不算大……”
程柠悦点点头,又关心阮芽:“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你晚上睡觉
记得开电蚊香。”
她倒是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阮芽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妹妹。
阮芽:“……嗯,我知道了,谢谢程姐姐。”
“那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程柠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听人家说小鑫要被判几十年的刑,我们黄家就这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坐牢啊!”
这两人正是黄母和黄静。
她们在这医院外面晃悠了好几天,但因为程柠悦住的是特殊病房,她们根本进不去,只好在外面蹲她出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