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阮沉桉心情有问题的自然不止阮栒,不过阮落榆并不在意,他靠在旁边像是个看客,脸上挂着虚假至极的笑,阮芸却是没时间在意。
若是平时,她肯定要做贴心的小棉袄赶紧去安慰阮沉桉,以此来讨好他,毕竟外人眼里她是阮家风光无限的四小姐,但是只有阮芸知道,自己在家庭关系中是如何的如履薄冰。
她看着站在封迟琰身边,被无数人夸赞的阮芽,本就已经妒火中烧,更别提还不时有人瞥她一眼,表情诡异的交头接耳。
即便听不见,阮芸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啊?”
“不是说她很得宠吗?怎么封家这么好的婚事,没有轮到她?”
“她和五小姐比起来……也不像是阮家出来的孩子啊。”
“要我是琰爷,我也选五小姐,之前一直没有提封、阮两家的婚事,应该是琰爷没有看上她吧?”
“这个宴会邀请她,是专门打她脸的吗?”
“……”
“……”阮芸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头。
她很想冲过去,大骂那些人没眼光,阮芽是什么东西?配跟她比吗?
但是她不
能。
这是在封家,不是她能造次的地方,她也不能如此毫无仪态的冲出去,让人白白的看笑话。
尤其是阮芽那个贱人。
如此高调,不就是想激怒她吗?她偏不上当!
封迟琰带着阮芽穿梭在人群里,不时给阮芽介绍几个人,能得封迟琰介绍的,那可都是a城里实打实的权贵,并且大部分都是老年人,阮芽又是那种很讨老人喜欢的小孩儿,封迟琰让她叫什么她就乖乖叫,声音又甜又软简直能让人的心都化了,一圈下来,阮芽收了好多沉甸甸的红包。
虽然现在已经流行
直接封卡或者支票,但是老人家在意仪式感,就得封厚厚的现金,每个红包都很重,阮芽也喜欢现金,她接一个红包就给人鞠个躬,头顶上的小王冠都歪了。
封迟琰抬手将她的小王冠扶正,想起什么,道:“我那儿还有一颗更大的粉钻,颜色净度都不错,就是太大了,做首饰不好看,你喜欢的话拿去玩儿。”
阮芽立刻星星眼:“比王冠上这颗还大吗?”
“大很多。”封迟琰说:“是早些年拍卖会上偶然所得。”
阮芽觉得小王冠上的钻石已经很大了,封迟琰竟然还有更大的,果
然贫穷又限制了她的想象,不过……
她眯起眼睛:“你也不喜欢宝石啊,为什么会拍?”
封迟琰觉得阮芽还是很有进步的,要是以前,她估计就只会乐颠颠的想着去看那颗更大的粉钻,现在竟然已经学会问他这种问题了。
“我幼年时候。”封迟琰回忆了下,说:“我的母亲,跟我说,要存些老婆本,黄金太俗,所以我存的是石头。”
阮芽很少听封迟琰说起自己的母亲。
她慢吞吞的说:“我不觉得黄金俗啊。”
“尤其当它是金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