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片海滩保护的比较好，也没那么多人来，阮芽很快就捡了一大堆的漂亮贝壳，她穿了件封迟琰的t恤，正好可以把下摆提起来兜住贝壳，看见封迟琰过来，她献宝一般凑过去：“锵锵锵——你看！”

封迟琰垂眸看了一眼，将手里的椰子汁给她，阮芽没接，干脆坐在沙滩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而后拿起一个贝壳问：“你认识这个吗？”

“浅缝骨螺。”封迟琰说：“旁边的是珍珠贝。”

阮芽眼睛亮晶晶：“你竟然还认识贝壳。”

封迟琰：“只认识

一点。”

阮芽想起上次这人给自己讲星座时，也说只认识一点，撇嘴道：“我只认识一个。”

她拿起自己最喜欢的那个道：“这个是海螺对不对？”

“嗯。”

宋锦胤迎着海风过来就见他们两头挨在一起说话，还以为聊什么呢，竖起耳朵一听才知道封迟琰在教阮芽认贝壳价，那架势让宋锦胤提前见到了封迟琰教自己女儿念拼音的场景。

果然，封迟琰的“认识一点”是指阮芽捡到的贝壳种类他全部都认识，最后还从里面捡出了个几个蛏子、牡蛎的壳，因为

这种的会比较腥，也并不好看。

中午吃的是当地很有名的海鲜大餐，下午宋锦胤要去冲浪，阮芽十分担心他被淹死在海上，忧心忡忡的在旁边等着打120，封迟琰对此：“……”

他有时候觉得，阮芽在认知一样事物时会和普通人出现一点偏差，比如说她知道宋锦胤江湖人称浪里小白条冲浪技术很好，但仍旧会担心他死掉，这是她独有的一种关心。

好像在这个小姑娘的眼里，只有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克服。

一阵铃响，封迟琰拿着手机走远了才

接通，电话是陶湛打来的，他呼吸有些急促：“爷……出事了！”

“怎么？”

“杨砾——”陶湛深吸口气，道：“死了。而且是被人一刀毙命，干脆利落，我刚刚才收到通知，已经让人去查了。”

封迟琰微怔。

杨砾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为什么还会死？而且就凭杨砾的身手，即便这些年里荒废了，但也不至于这么轻松的就被人一刀了结。

“确定是一刀毙命？”

“确定。”陶湛声音很沉：“正是因此我才会觉得

奇怪……如果他是被枪杀我反而不会有疑惑，但他是被人用匕首刺进后心杀死的，这样的下刀方式说明杨砾绝对认识凶手，并且并没有提防他。”

能让杨砾这样的人不设防，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对方是非常非常亲近的人，可以将后背袒露，要么对方是非常弱的人，他根本就不屑防备。

封迟琰觉得整件事都透出古怪。

杨砾被送去了一个小城市，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交代干净了，竟然还有人大费周章的杀他，这是否说明……

杨砾还藏着另一个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