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锦胤道:“如果留在nefelibata,她也许能活下来。”
封迟琰淡声说:“那是她的囚笼,而她向往自由。”
“如果我是孟栖,我不会交出a18药剂。”宋锦胤沉声说:“她好不容易逃出了nefelibata,赌上一切才换来如今的平静,a18是她和阮沉桉的保命符,如果药剂交出去,就意味着她对nefelibata再没有用处,随时可以进行回收……嗯,依照孟栖的情况来看,连回收的价值都没有,很有可能是直接清理,她没有必要为了阮芽,将
自己和阮沉桉都暴露在危险之下。”
“人类只有在冷眼旁观别人的抉择时,才会表现出高尚。”
“未必。”医生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封迟琰把衣服扣子扣上,看向窗外,道:“孟栖对nefelibata,还有别的价值……把窗户关上,入了秋,风太大。”
宋锦胤亲自去把窗户关上了,道:“你这话说的,孟栖还有别的牌?”
“a18药剂是她的保命符,但是她这个人的价值不止于此。”封迟琰垂眸看了眼虎口上的伤,此时血已经止住了,于是那一对牙印看着格外显眼。
医生想要帮他包扎,封迟琰拒绝了,让他先出去。
病房里灯光冷白,从顶上打下来,让封迟琰的眉眼看起来格外深邃,眼窝的阴影极深,他抬眸看着宋锦胤:“打个赌吗?”
“赌什么?”
封迟琰说:“我赌孟栖会交出a18药剂。”
……
阮芽被重新关回了汀兰溪,连门都出不去了,仅剩的娱乐就是看书或者看电视,阮芽迫切的想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于是向常敏请求要一点毛线和棒针,她想要给未出生的宝宝织小毛衣。
这种可以缓
解孕妇心情的请求常敏不会拒绝,很快就让人送来了各色的婴儿用毛线,阮芽不知道肚子的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于是粉色和蓝色都准备了。
常敏站在客厅的角落里,看着她坐在沙发上认真织毛衣的样子,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浮现心头。
阮芽真的很乖,也很礼貌,哪怕自己心情压抑,也从不无理取闹,她也很喜欢肚子里的宝宝,经常看一些胎教书籍,此刻温柔的灯光落在她秀美的侧颊上,让常敏生出一种,如果真的有天使,那大概就是这样的错觉。
北方城市入了秋风总是格外大,今
年尤其明显,不过一天,院子里的月季花墙已经被风吹的零落一地,常敏看见的时候,想幸好阮芽没见到,不然她大概是要伤心的。
这天晚上常敏如同往常一样睡下,半夜忽然听见一阵凌乱慌张的脚步,她立刻起身拉开门,刚打开灯,就被一个温软的身体抱住了,阮芽的身体发抖,哆嗦着说:打雷了……好大的雷。
“……”常敏想,真的还是个小姑娘,竟然会害怕打雷。
她迟疑的拍了拍阮芽单薄的后背,就看见小姑娘说:我想见封迟琰……我想见他,我好害怕,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