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见到了011。”阮沥修平静的说。
阮沉桉骤然睁大眼睛:“011?!”
“这场闹剧,就是他送我的礼物。”阮沥修冷冷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阮沉桉自然明白了阮沥修的未尽之言。
011是那只螳螂身后的黄雀。
失去a29对y国来说是莫大的损失,但是对nefelibata何尝不是?如果有人解析了a29的成分,nefelibata说的话,也就不会那么管用了。
“时隔二十多年,我再次见到他。”阮沥修似乎陷入了某
段久远的回忆,眉眼间浮现厌恶情绪,“和当年竟已经判若两人。”
阮沉桉一直清楚父亲跟nefelibata关系不浅,听见这话也并不惊讶,低声道:“人总是会变的。”
阮沥修定定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道:“有的人会变,有的人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而已。”
不知怎么的,阮沉桉只觉这句话重于千斤。
“阮芸怎么样?”阮沥修忽然问。
“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事。”阮沉桉说。
阮沥修淡声道:“近期安排两个人看着她。”
阮沉桉
点头应是。
“还有。”阮沥修声音冷淡下去:“告诉阮落榆,如果他再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只是——”阮沉桉下意识的想要给弟弟辩解,阮沥修却道:“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是。”阮沉桉低下头:“我会转告他。”
阮沥修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阮沉桉带上门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阮沥修一个人,哪怕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孤家寡人,此刻他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就是三十多年,和夏语冰
的初见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其实到如今,他连这个女人的长相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有在看见小儿子的时候,才会恍然,原来她的眉眼如此,鼻唇这般。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阮沥修咳嗽了几声,站起身,将风雨都关在了窗外,一个人慢慢的穿过空旷的大厅,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像极了一个迟暮的老人。
……
封迟琰靠在开满花的藤蔓旁边,又点了根烟。
宋锦胤撑着把伞过来,看了看围墙上的一点檐,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找地方躲雨。”
封迟琰推出烟盒:“抽么?”
“怎么不抽。”宋锦胤收了伞,随意的立在了墙边,和封迟琰肩靠着肩,点燃了烟,橘红色的火星妆点了黑夜,宋锦胤闷笑道:“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我们刚加入c133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回来后,也是春天,下了雨,我们两就这样,靠在墙边抽烟。”
“后来桑折哥过来,也没拆穿我们是第一次杀人心里发虚,带我们去吃了火锅。”宋锦胤叹口气:“可惜我不能吃辣,当天夜里就去医院挂急诊了。”
封迟琰:“为什么你总喜欢把自己的丢脸事迹翻出来反复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