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门剥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往椅子上一坐:“这是贵宾待遇?”
阮芽:“这是卖家待遇,参与竞拍的等下都要坐下面,管你多大的官儿,都不能搞特权。”
“看人家底气多足。”林雨门摇头叹息:“要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威风就好了。”
阮芽拍拍她肩膀:“下辈子投个好胎。”
林雨门:“……”
客人陆陆续续的入场,看着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正巧阮芽她们楼下有一桌客人带了家中小辈来,估计是带来长长见识,此时那少年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他们拍卖
会谱儿这么大,都是谁惯得啊?”
旁边赶紧有人道:“这话可不能瞎说,你进了人家的地方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
少年撇嘴:“就是故弄玄虚呗,糊弄你们这些老实人。”
同桌有人哭笑不得,面对孩子倒是称得上耐心,道:“两百年前红月的第一代当家就买了这栋楼,那时候可是风雨飘摇,偏偏它就是能屹立不倒,要真是你说的故弄玄虚,它能存在两百年?”
少年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同桌的长辈温声道:“红月的老当家五年前去了,如今接手红月的是
他大儿子,这位可不好相处,这些话你跟我们说说就得了,可别到外面去讲。”
楼上。
林雨门撑着自己下巴,道:“我以前不怎么在a城,也没跟红月打过交道,但他们这位新的当家人,我倒是有所耳闻。”
阮芽“嗯?”了一声。
林雨门道:“听说脾气不错,是个和善人。”
阮芽伸出一根手指指指下面:“刚他们可说了,不好相处。”
“传闻真真假假谁分得清。”林雨门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唔了一声:“不过……有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阮芽:“讲讲看。”
“传闻,五年前他接手红月,其实不是那么的太平。”林雨门耸耸肩:“他爹有个私生子,十好几岁了,想把家业留给这个私生子,只可惜老爹命不够长,大儿子却已经羽翼渐丰。”
阮芽一顿:“你意思是……”
林雨门笑了一声:“这谁也说不清啊,大儿子弑父的传闻倒是不少,个个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但那晚上的亲历者嘴一个比一个严实,一句话都套不出来,所以老爷子到底怎么死的,不好说。”
“好奇?”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随着推门声响起,
林雨门本能的伸手要去摸枪,这才想起红月的安检非常严格,别说是热武器了,就是冷兵器都别想带进来。
她侧过头看着门口,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色大袖衫的长发男人进来,包厢里光线不算好,但林雨门在看见对方的脸时,还是一愣。
大袖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大片海棠花,荼蘼至极,却不及来人眉眼昳丽半分,苍白的肤色漆黑的眉眼艳色的唇,造就一副惊心动魄的美人相。
林雨门此生就为三个人的皮相所惑,第一是当年在深山老林初见阮落榆,第二是阮芽,第三就是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