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阮芽的观察,江兰时并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或者说他连教徒都不是,但是每年的隆冬,他都会远赴国,去教堂祭奠他笃信基督的母亲。
红月的人来的很快,阮芽随着车一起去医院,在路上通知了林雨门bud受伤的事。
等bud被推去做全套检查,阮芽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打了个电话出去,对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语气称得上柔和:“怎么?”
阮芽低声道:“夫人,bud受伤了,据我所知,他最近一直在执行您派下的任务,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明胧音顿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他果然是去找你了。”
“夫人。”阮芽压着自己的情绪:“我们约定过,那支a29我给你,你不会再让bud做那些危险的事。”
明胧音讥诮道:“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谈条件?”
阮芽道:“当然,我在您的眼里不过蝼蚁,但如果您伤害到了我重要的人,我也会拼尽全力……”她压低眉眼,轻声说:“报复您。”
明胧音似乎嗤笑了一声。
“别以为你大张旗鼓的通过红月将a29交给我打的什么
算盘我不知道。”明胧音说:“我也早就说过,只要你死了,所有人都能平安的活下去,是你非要苟延残喘。”
阮芽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没那么高尚,我还不想死。”
明胧音声音冷下来:“我近期只是让他盯着裴家那边谈了几笔交易而已,没让他沾脏活儿,我还不至于失信于你,他受伤你应该去问他,而非质问我。”
阮芽一愣。
竟然不是明胧音?
“还有。”明胧音道:“如果他没死,让他醒了后滚回来见我。”
阮芽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
话。
……
明胧音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欧式茶几上摆放着一瓶郁金香,一壶红茶。
她将手机砸在了地上,云伯习以为常的上前收拾好,将手机壳拔出来插进新手机里,以防错过重要电话。
“能在a城伤到他。”明胧音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客人:“你做的?”
男人穿了一件铁灰色的衬衣,精良的面料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垂眸喝了口红茶后,他才说:“是他管得太多,让人给他个警告而已。”
他抬眸看着明胧音:“母亲难道不知道,bud最近
在查我?”
明胧音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外面裹着黑色的披肩,身形有些清瘦,眉眼却依旧艳丽逼人:“你想要他的命?”
“不。”封迟琰悠然道:“我如果想要他的命,这会儿他不可能还活着,我说过了,只是一个警告。”
“你把螳螂召回了。”明胧音笃定的说:“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让bud如此狼狈。”
封迟琰只笑了笑,没回答。
明胧音扯起一个冷笑,像是针尖对麦芒,非要扳回一城:“那你想要跟我谈谈,方才跟我通电话的人吗?”